黃衣奴仆在三人前跪過行禮,輕聲輕語道:“文嶽山莊少主嘯大爺的人給小主子送來賀禮。”
“嘯風的賀禮?有我的麼?”少女首先躍了起來,在座榻上拍手跺腳,“他也來了麼?”
“嘿嘿,我看,禮物若是那家夥本人就最合你的意。”俊俏男子調侃道:“雪煙,我派人把他捉來給你糟蹋如何?”
“討厭,梓煊哥你胡說什麼?”少女捂住通紅的臉頰,瞪他幾眼,仰起下巴撇嘴道:“你若想捉他,也難以稱心,在他麵前,你們的高手都像酒囊飯袋。寒玉哥哥,你說是不是?”
“嗟。”被稱作梓煊的男子不甘心地回了一聲,卻好似沒有什麼言語可反駁少女的話。
“那也未必。”被喚做寒玉的男子挑了挑眉,笑開道:“要治他也很容易。給他一個謀反罪名,他便是無敵手,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寡不敵眾你可聽說過。”
少女不依嚷嚷道:“壞心眼,好端端的,做什麼冤枉他謀反。”
“文嘯風在江湖中的勢力不可忽視啊。以他文嶽山莊的餘威,及目前地下的勢力,一旦有個意外,對朝廷絕對是巨大的威脅。”寒玉眯了眯眼,繼續道:“況且,那個傳說不知是否成真。”
“又是那個傳說?”少女有些畏縮地做了下來。
“對。”寒玉放下一顆黑子,慢條斯理道:“當年父皇還是皇子之時,曾與六皇叔一同微服出遊,六皇叔與當年貪玩奪取武林盟主的文家二千金曾有過霧水之緣,誰也不敢說文嘯風身上是否淌有皇室血液。”
“那不成,那不成,這樣的話,嘯風和我,豈不是我的近親。”少女反對著搖頭。
“嗬嗬,沒關係,就算這樣,咱與他也不在三代以內。你可以嫁他啦。”梓煊調侃道。
“誰,誰說嫁他,他想得美。”少女立刻麵紅耳赤。
“該擔心的,卻是那個傳說。”寒玉眉頭深鎖。
“飛雪玲瓏不成姻,誕兒成魔終拭父,誕女成妖母喂河。這究竟是哪個混蛋說出來的?”梓煊罵罵咧咧,拍下一顆白子。
“可是,六皇爺早就不在了。嘯風沒生下來,爹就死了,怎麼會拭父,一派胡言。”少女撅起嘴。
“隻是傳說,況且,也沒有人說嘯風就是六皇叔的兒子啊。”寒玉笑笑安撫叫雪煙的少女。
黃衣奴仆在一旁提醒道:“使者還在等小主子驗收禮品。”
梓煊不耐煩了,吵吵嚷嚷道“隨便給找個地方放起來,這幾天盡是收些無聊的東西。以後有送金銀玉器的,隻管丟入倉庫,別來煩我。”
黃衣奴仆連連稱是,卻依然低聲下氣地解釋說:“這嘯大爺送來的好似冰封的東西,那陣勢還挺特別,已經先差人送入冰窖了。”
“什麼,怎麼不早說,欠扁的家夥。”梓煊忙跳了起來,招呼寒玉、雪煙一同前去觀看文嘯風差人送來的禮品。
冰窖中,寒氣襲人,白霧飄渺,三人圍上棉衣,沿階梯走下冰窖底層,隨著梓煊咋呼的聲音擴散,進入三人視野的是一巨型的長方形物體,被棉被層層包裹,當最後一層棉被被掀去後,三人到抽一口氣,都瞪大眼睛,愣愣地盯著眼前的景象。
方形的巨大冰塊中,蜷縮著一個全身□□的人,透過冰層,可見其皮膚白嫩中透著粉暈,吹彈可破。長長的頭發如黑霧散開,雖然隻看到其側麵,但那眉如星月,大而圓的眼睛雖緊閉,彎彎的睫毛卻依然誘人,筆挺的鼻尖小巧柔和,紅唇豔麗無雙,連微翹的下巴都及顯精致;一雙耦臂長腿均勻無暇,抱膝垂首的姿態有著男子的煞氣又有著女子的嬌柔。
三人瞪直了雙眼,驚愕間隻聽到自己怦然的心跳,以及雪煙如蚊子一樣尖細的叫聲:“他(她),他(她),手,手指好,好像在,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