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晴勸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呀?難道忘了我們拿著北冥教的錢財,練著北冥教的功法……”
“還含著北冥教的鯤翅毒印呢!”趙琪打斷嶽晴譏諷道。
眾人一路北歸,楚涵逮著個機會,將趙琪拉到身邊悄悄問道:“琪姐,用柴貫的話來說,我們現在不過就是北冥教的嘍囉,有時想想真的窩囊。私底下問一句,若有人能解了你身上的鯤翅毒印,你是否還願為北冥教效忠?”
趙琪道:“且莫說鯤翅毒印無人能解,就算能解,我又豈能朝秦暮楚?剛才一時氣憤,胡亂說說而已。”
楚涵見趙琪這麼一說,也不敢多問。隻是不知趙琪果真不願背叛北冥教呢,還是不敢在自己這個不太熟悉的教眾在前吐露真心。但是可以反證一點,就是嶽晴對北冥教的忠心,是無法動搖的。
回到北冥教,楚涵向祁連茂彙報了忠州城一行,稱馬儐不聽勸阻,夜探南宮府,被眾高手圍攻至死。而自己也隻從旁打聽到支言片語的情報,得知馬儐遇害時,本想撈回他的屍體,又怎賴南宮府守衛森嚴,不能靠近。
祁連茂道:“馬儐處事衝動,故有此劫。隻是北冥教與南宮府的怨仇愈來愈深,隻怕不好收場了。”
楚涵尋思:既然北冥教的物資供給來源於恒陽城的司馬長天,若是先令人圍了司馬長天,斷了北冥教的後勤供給,還怕司馬長風不南下解圍嗎?如此一來,正好按照與南宮致德約定的關門打狗之策不謀而合,不過司馬長天富可敵國,想必與州郡的官員多有勾結,若是官府介入,此事也極難達成。況且北冥教離仙雲宗路途遙遠,自己的靈氣通訊功能遠不足以接通遠在仙雲宗的羅帆,唯今之計,隻有等羅帆主動來找自己,再作商議。
也不知羅帆的寒毒之傷怎麼樣了,想到這裏,楚涵暗自歎息,隻希望鮑俎燁能為羅帆找到解毒之法。
正在擔心此事的楚涵,突然感到一絲火係靈氣縈繞身旁,迅速作出反應,心道:“難道鮑俎燁也是個神醫?”
隨著這股火係靈氣的導向,楚涵溜出了北冥教,一路潛行,到了五裏外的一個洞穴。在洞穴內等候他的人並非羅帆,而是仙雲山宗主徐道生。
楚涵見了徐道生,一股滄涼之感油然而生,當即叩拜道:“楚涵參見徐宗主。”
多麼久違的一句稱呼,勾起了楚涵在仙雲宗的點點滴滴。
徐道生也感慨萬千的攙起楚涵,道:“孩子,你受苦了!”
楚涵問道:“羅師兄怎麼樣了?”
徐道生道:“羅帆受傷之後,幸得鮑莊主為其暫時止住了寒毒的蔓延,並一路護送到了仙雲宗。我已與淩右使合力將寒毒驅出體外。他休息幾日,便無大礙。我此次前來尋你,是想帶你回仙雲宗。”
楚涵問道:“北冥教尚未攻破,為何要急著回仙雲宗?”
徐道生道:“自羅帆出手解救鮑莊主之後,鮑莊主已主動請求與我們仙雲宗聯合對抗北冥教。而南宮府也傳來消息,據稱已聯合了上清宮、古月宗等宗派,不日北上。聽羅帆說起,你在南宮府說服南宮致德,功不可沒。在北冥教也待了這麼久,想必你對其人員配置、地理條件都已爛熟於胸,任務已算完成,當然盡早隨我回仙雲宗為妙。否則他日狼煙四起,你身在北冥教,多有不便。別的宗派的弟子不認識你,恐將你當成北冥教教眾一並對付。更兼司馬長風一旦察覺你的不軌行為,你勢難幸免。”
楚涵道:“戰事開啟之後,或許有更多的訊息需要傳遞,我現在剛剛南下忠州回來。如果便一走了之,反倒容易引起北冥教的懷疑,介時他有所防備,我們豈不前功盡棄?還有,《五行真仙訣》落入司馬長風之手,我還未將其取回,哪能就此回去?”
徐道生仍是勸道:“《仙訣》既已落入司馬長風的手中,想必他早已抄錄了副本,你取不取回,與大局無關。還是先回到仙雲宗較為穩妥。”
不過無論徐道生如何勸說,楚涵就是不從。因為在他心底明白,若非自己偷窺《五行真仙訣》被顧鶴良識破,《仙訣》不會失竊,顧左使也不會遇害,自己闖下的禍,自己彌補,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無愧於天下。
楚涵道:“徐宗主,你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
楚涵話未說完,被徐道生出手止住:“附近有人,一裏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