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等抵達行宮不久,康熙下諭廢除胤礽的太子之位,胤礽跪在行宮最前麵,康熙哭道:
“朕承□□太宗世祖宏業,四十八年來兢兢業業,唯以軫恤臣工,惠養百姓,治安天下為任。胤礽不法祖德,不尊朕訓,隻知道肆惡虐眾,暴虐□□,好多種種,朕都說不出口。朕包容了他二十年,可是他卻越發作惡囂張。鴆聚黨羽,專擅危權,戮辱諸王貝勒,大臣,官員,朕乃一國之主,飲食起居竟然沒有他不打探的。朕知道他好奢華排場,將他的奶公淩普擢為內務府總管,方便其取用,誰知淩普更為貪婪,包衣下人無不怨恨其為人。胤礽從小朕就諄諄教誨他,凡是所用物、皆係庶民脂膏、應從節儉。他不遵朕言,仍是一味窮奢極欲,逞其凶惡,如今更加恣意妄為。十八阿哥患病以來,眾人皆以朕年高,勸朕不要憂慮傷心,他呢?他是胤祄的親哥哥,卻連一點悲戚之意都沒有,朕說他,他竟然盛怒以對君父。從前索額圖幫他潛謀大事,朕都知道。朕將索額圖處死,本冀其痛改前非,如今胤礽竟然為了替索額圖複仇,結成黨羽,意圖不軌,朕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晝夜戒慎不寧。況且胤礽生而克母,這樣的人,古人稱其就是不孝。祖宗弘業豈可托付給這樣的人。”說著向後一仰,倒在地上。眾人連忙上前勸救。胤礽隻是木頭人一樣默默的跪著。
康熙被扶起來,平靜了一會又道:“□□太宗世祖之締造勤勞,與朕治平之天下,斷不可以付此人。回京後朕自會昭告於天地,宗廟,將胤礽廢斥。朕前命直郡王胤禔善護朕躬,並沒有要立胤禔為皇太子的意思。胤禔秉性躁急愚頑,怎麼能立為皇太子呢?胤礽的黨羽中,朕已經將索爾圖的幾個兒子處死,杜默臣,阿進泰,蘇赫陳倪雅漢幾個發配盛京,其他的人不必惶恐,隻要你們痛改前非,朕一律從寬不咎。”
說完被人攙扶著會行宮裏去了,一眼也沒有看胤礽。
胤禔就在跟前,剛剛還是春風滿麵,如今也和胤礽一樣成了木頭人,別人都起來了,隻有他們兩個還沒了魂魄的跪著。
“大哥,起來吧。”胤禔抬起頭是胤禩。
胤禛胤祉到胤礽跟前把他扶起來,胤礽目光呆滯,一句話也沒有,很快兩侍衛過來道:“二阿哥,走吧。”
以後的幾天幾位阿哥同胤礽一樣都被分別□□起來。
一日夜裏胤祥被傳喚至行宮,康熙背手站在案前,也不叫他起來,問道:“太子府上有個叫綠祿的廚子你知不知道?”
“兒臣不知。”
康熙轉過頭,把一封書信扔到胤祥臉上,盛怒道:“你特意密信囑托人不要把他是探子的事泄露出去,你不認識他?”
胤祥道:“皇阿瑪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兒臣也無話可說。”
康熙一個耳光打過來,氣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是你的哥哥。這麼多兒子裏,除了他,朕最看重的就是你,沒想到啊,朕最心愛的兩個兒子,就是這樣來傷朕的心啊。”
一席話說的胤祥心如刀絞。
“朕一直以為你秉性純善,是忠孝狹義之人。你同胤礽交好,將來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沒想到,孝順友睦都是假的,你竟是這樣一個心裏藏奸,兩麵三刀,不忠不孝的人。”
胤祥道:“兒臣或是不忠,但絕非不孝。皇阿瑪的哺育之恩兒臣至死也不敢忘,隻是胤礽如此所作所為,兒臣難服。”
“可是他待你如何?兄弟中他是怎麼待別人的,又是怎麼待你和胤禛的?”
胤祥道:“他待我不過是看在四哥的麵子上。我同他好,不過也是看在四哥的麵子上,大家心裏清楚。”
“你這樣算計他,也像胤禔一樣想著取而代之。”
胤祥道:“兒臣無此心,隻是不願意大清國落到他的手裏。八哥,四哥,三哥,五哥,隨便誰不比他強,說了多少次,皇阿瑪隻是一味姑息他。此次的事兒臣不敢推諉,隻是他要是行得正,又怕誰背後算計呢?”
康熙氣得說不出話來,抓起東西不管什麼隻管往胤祥身上砸。外麵的人聽到響聲連忙進來勸解,康熙無力道:“祖宗寬恕,我怎麼就生了這些個不孝子。把他關起來,再也不要叫朕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