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他來了?他不會明目張膽的找自己的。忙問那人長相體貌。一個鋪子的老人道:
“好像就是十爺一夥裏麵的一個,年紀最小的那個。”
“莫非是上次河邊遇見的那個,找我幹什麼?”心裏正盤算,胤禵就來了。
“你總算回來了,叫我好一通找。還以為你也牽連到馮家的事裏麵了,叫我好不著急。”
影青一頭霧水,見他孩子氣,也搞不清他是什麼意思。剛要張口說話,忘了他是十幾,一時稱呼不出來。
“您找我有事。”
“也沒什麼事情。”胤禵有些羞怯,不知道說什麼好。
隻能有沒頭沒腦的問道:“隻是見你回來了,看看你。一向可好?”
“多謝關心,還好。您若是沒事,我還有事情要忙,恕不能奉陪了。”
“你就真的那麼忙嗎?”
“來來往往好多事情。”
“那你先忙著,你是不是不會再離開京城了?”
“販藥送藥的,哪有不走動的。我先走了。”說完就跑開了。
胤禵想趁她沒遠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影青吩咐下去,若八爺黨裏的人再來找她,無論誰,全回她不在。自己也少在外麵露麵,她不想把自己惹到更複雜的是非裏。
胤禵幾次三番被拒之門外。這次又來,影青終於出來相見。
胤禵道:“我來了許多次,姑娘可是故意多我?”
“正是。”
“這又是什麼緣故?”
“男女授受不親,若非骨肉至親,均不該往來太甚。您幾次三番來找我,於旁人看了不好。”
“你竟然也顧及這些世俗虛禮。”
“這不是虛禮,是真道理。我雖免不了拋頭露麵,四處奔走,也都是情勢所迫。這些忌諱不敢不顧及。”
“你這就是不許我找你了,古往今來,男女之間成為知己莫逆的也不勝枚舉啊。你我就不可嗎?”胤禵的樣子很著急,像個不知所措的小孩子。
“我是守舊慣了的人了,恕我不識抬舉了。何況我是許過人家的人,這裏的夥計掌櫃與那邊多有聯係,大家看在眼裏,難免傳到婆家人耳朵裏,到時候我還怎麼做人?”
“你有婆家了。”胤禵驚道。
“正是。”看他被雷轟了似的,影青心裏暗喜:
“這個瞎話編的可是好了,得了一勞永逸的法子。”
“我著實不知,姑娘恕我莽撞了。”
“豈敢。”
胤禵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的離開了,又想和她說什麼,又說不出來,以後也不在來。回府也關起門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