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在裏屋趕來與她周旋,胤禛點起燈,來者身手不凡,胤祥也隻能和她打個平手。年羹堯在揚州任職,胤禛來後就搬到揚州府親自守備,也已經帶著侍衛進來擒拿。

胤禛已經看出她是個女孩子,遮麵雖已經被打落,慌亂之中仍看不清眉目。隻能見一個黑影遊龍般搖曳於萬馬千軍之中,這女孩子頭發高盤,從中間伸出一長縷,行動間如同飄帶經風搖曳,看得胤禛有些怔怔的。但到底寡不敵眾,不多時候就被擒住,五花大綁起來。

胤禛到了跟前,這個女孩子隻十七八歲的摸樣,冷若冰霜的臉,清霜冷月,柔柳素花一般。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到這裏來?”

她轉過臉,不叫他的目光正對到自己。

“謀害欽差是死罪,你若說出幕後的指使人,也許可以免得一死。”

她仍舊不說話,麵無懼色,胤禛尤其注意到她的眼睛,平靜的秋水一樣。

“主子不必與她多費唇舌,奴才下去審她幾個來回,不怕她不招。”

胤禛擺手道:“不可無禮,夜深了,暫且押回去以後再說。切記,不可難為她。”

年羹堯應了個“是”,壓著人出去了。剛出門口聽胤禛喊道:“亮工回來。”

年羹堯急忙跑進來。

“主子還有何吩咐。”

胤禛過去附耳對他說了些什麼。

“主子放心,奴才一定辦好。”

“那就幸苦你了。記住,一定不能出差錯。”

“奴才明白,到時候,再將這個刺客······”

“不許傷她性命!”

“屬下明白,不敢不敢。”

“這就好,趕快去辦。”

年羹堯出去後,胤禛一臉輕鬆,隻顧著琢磨這個小丫頭,險些正經事忘了。

“幹什麼啊?”胤祥問道。

“你說呢?”

胤祥笑道:“這可真是巧了,正愁這事,法子自己找上門來了。”

“也別高興太早,我看這丫頭多半是老八派來的,她該怎麼處置呢?”

“你不會真的要殺她吧?”

“殺了她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不管她是誰派來的,死無對證,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些信的下落了。”

“我看這小丫頭挺可憐的,殺了是不是不好。”

“我也是這麼想,再看看吧。”

當天夜裏傳出揚州府被劫的消息,官差帶著人馬搜查刺客,整個揚州城一整夜人仰馬翻,不得安寧,幾乎不曾被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