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兒在遠處看了一會之後,就朝著洞口往前走了幾步,然後蹲下來,捏了一撮土,放在鼻子前麵問了問。這個場景我好像似曾相識,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以前在蠹洞的時候,土和尚爬上去之後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眼鏡兒為什麼這次會這樣專業呢?我心裏的懷疑越來越重。我走到眼鏡兒身邊,問道:“三哥,發現什麼沒有?”
“老弟,不是我危言聳聽,我總覺得這土裏有股血腥氣。”眼鏡兒煞有介事的說道。
我假裝開完笑,拍了一下眼鏡兒的後腦勺,說道:“三哥,怎麼這次突然這麼專業了?好像突然變成行家裏手了。”
眼鏡兒訕笑了一聲,說道:“哎,哪有,隻是回去之後找了些行家問了些基礎的事兒,這望聞問切,我也隻學了聞這一點皮毛。”
我笑著看著眼鏡兒,沒說話,心裏想這些東西不是一直幹這行的人,就算天分在高,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掌握其中的訣竅,因為這是個實踐遠大於理論的行當,就算前輩給你說破天,你沒見過也是閑的。
不過眼鏡兒倒是暴露了一點:眼鏡兒家起碼跟倒鬥這個行當有很大的聯係!根本不像是他最開始說的那樣。
“三哥,這墓年代這麼久了,退一萬步說,就算裏麵有屍變,沒人進去過,怎麼會有血腥氣?我們找墓門的時候你也知道,這墓根本就不像是被打開過的樣子。”
“這一點,我現在也不太清楚,但是這味道要麼是最近有人打盜洞進去了,然後死在裏麵。但是要讓土能泛出這種味道,要麼是裏麵死的人極多,而且死的極慘;要麼就是人死在這洞門附近。”
“可是……”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裏麵有人一直在流血,但是沒有死!這樣長年累月下來,土地也會有這種變化!”眼鏡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
我思考著眼鏡兒的話,覺得根本不可能啊!這是個悖論,如果有人一直在流血,怎麼可能不死?而當人死了以後,怎麼可能再生產血液?眼鏡兒嘴裏說的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血液製造機。
就算墓裏真的有一個所謂的“血液製造機”,也是不合理的。凡事有因必有果,這個墓主人沒有理由去追求一片被血液浸染過得土地,這樣做沒有必要啊!
我問眼鏡兒,這種血土地有沒有什麼說法,眼鏡兒默然的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這個地方這麼邪性,裏麵肯定詭異萬分,眼鏡兒都不知道的東西,反正到現在為止,我是第一次遇到。
“肖子!先回來!別往裏麵走了,咱過來商量商量!”我從眼鏡兒身邊站了起來,衝著遠處的肖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