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們在岩壁上的工作總算是完成了。直到我從這個我呆了好久的吊籃裏下來之後,我才看到讓我們難受好幾天才發現的墓穴入口。這個入口就在兩峰相對的峽穀裏,並且挨著地麵,離我們的營地很近。
後來我走近觀察了之後,發現這個墓門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老頭說這門就是普通的石門,沒有雕刻裝飾,也沒有機關陷阱,等我們收拾準備一下就可以進去了。
讓我最在意的是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眼鏡兒和那個老頭站在一起,而且站的很近。自從肖子在吊籃裏跟我討論過眼鏡兒的事情之後,我心裏總是有個疙瘩解不開,但是我沒有證據,明麵上隻能裝作什麼都發生過。
那夜見過的那群人臉蜘蛛和山裏聽到的慘烈的嘶鳴聲一直讓我放不下心來,所以下山之後看老頭回帳篷之後,我讓肖子和眼鏡在我麵前等我,而我尾隨著老頭進了帳篷。這兩件事事關重大,我覺得我不能隱瞞。
“張爺,我有兩件要緊的事要說,你看方便不方便。”我說完就朝著老頭兩邊的隨從看去,示意老頭我想跟他單獨說。
老頭看我表情嚴肅,將信將疑的把他身邊的兩個隨從趕了出去,然後對我說道:“是不是常先生在上麵看到了什麼?”
“不瞞張爺說,我還真的看到了兩件令我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說著就把那天晚上所看到的萬蛛過境的奇觀詳細的告訴了老頭。
老頭認真的聽完了我說的每一個字,一臉驚異的表情,良久,老頭站起身來,從一邊的箱子裏拿了一瓶水,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我看老頭的情況不太對,意識到可能這蜘蛛的事情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我聽我大哥說起過,這東西我們叫黃瓜條兒,它們群居,有毒,隻吃腐屍內髒上生出的蛆,其他的地方生出的一概不吃。這東西口條上的毒殺人,但是這東西毛上的粉能催眠。但是常先生說,數量如此龐大的黃瓜條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沒有說話,看來這東西是個腐蟲,難怪會出現在墓穴周圍。但是如此龐大的數量夜晚前往墓穴深處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穴中有大量的腐屍?不可能啊,這墓至今少說也有千年了吧,剩點骨頭都了不得了,怎麼可能會有屍體存在?莫不是有人已經先我們一步進入墓穴,然後死在了裏麵?
我正在想的時候,老頭打斷了我:“常先生,第二件事呢?”
“不知道張爺有沒有聽過女人分娩在最重要關頭的時候,發出的那種嘶鳴聲?”我無法把我在表哥店裏的奇遇如實的告訴老頭,所以隻能旁敲側擊的告訴老頭,這個墓裏麵可能有一種怪物,沒有五官,隻有一張血盆大口。
老頭聽完我說的第二件事情之後反而好像是送了一口氣。走到椅子旁邊又坐了下來,緩緩地對我說:“常先生,這兩件事我都已經知道了,這墓裏經常出些千奇百怪的事情,所謂百無禁忌,要是怕,就趁早別幹這一行了。”
我摸不準老頭這兩句話的意思,但是我臨走的時候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老頭見我轉身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額頭。通常我覺得慚愧或是遇到麻煩事的時候才會做這個動作,那麼這就代表老頭第二句話根本就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