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一路無話。眼鏡兒估計是真累著了,在火車上睡了一天,直到火車進站才醒來。我們下了火車,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小方走到隊伍前麵,揮舞著“小紅帽”團旗,指引我們一個接一個的坐上了幾輛金杯。
我在上車的一瞬間向後少了一眼,看到老頭的臉色有些發白。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年紀到了這個份上,一路火車顛簸,何必親自前往,找個可靠的人跟著我們不就好了。
我們星夜趕路,一路上車開的飛快,絲毫沒有要讓我們在路上休息的意思。我本來想跟小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今晚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結果可能是鬥了一天的地主鬥累了,小方歪著頭早就不知道跟周公贏了多少錢了。
看了看眾人,除了眼鏡兒休息了精力充沛,其餘眾人不是睡著了就是眯著眼休息。眼鏡兒好像是早就知道晚上可能要趕路,所以白天好好地睡了一覺。我現在後悔的不行,但是沒有辦法,趕緊眯著眼鏡,能休息一會算一會吧。
迷糊間感覺到車突然顛了起來,我也睡不著了。睜眼一看,外麵好像是下雨了,天黑的已經幾乎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了。這麼顛簸的路程,應該是已經離開鎮子了,如果我估計的沒錯,我們應該是往嘉陵江陽平關段走去了。
我轉頭一看,眼鏡沒睡,一直在揉脖子,就轉頭說道:“三哥,怎麼?頸椎不舒服?我來給你揉揉。”
“別!不用,這老毛病了,都是小事後看書看得,年齡不大,倒是落下一身的病。”眼鏡兒看我要幫他揉,一下子就製止了我,不讓我上手,估計是怕我下手沒輕重。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堅持,看著窗外的大雨,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到了午夜時分,這輛小破金杯終於停了下來。我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應該是到了一個村子。車上東弘的人紛紛從座位旁邊掏出了件雨衣,下了車。我叫醒了肖子,三人一起也下車查看情況。
我看到周圍停了好幾輛大卡車,卡車上麵都蒙了防水布,現在小方正帶著人在一輛卡車上卸東西。我走到跟前衝著小方大喊:“怎麼回事?要幫忙嘛?”
“再往裏車就進不去了!現在大雨,好些器材不防水,我們得先把這些東西卸下來搬進村裏!”小方邊在上邊指揮著人,一邊回答我。
我讓肖子先帶著眼鏡兒找個地方避避雨,自己在忙碌的人群中穿梭,終於在一角找到了老頭。那老頭倒是清閑,不知道從那裏找了個椅子,坐在那看著人搬東西,旁邊還有人給打著傘,跟以前的地主老財一個樣。
“張爺,咱現在怎麼辦?”我冒著雨,走到老頭麵前問道。
“這地方是個荒村,沒人住。從這往陽平關走還得走幾天,我們留些人在這給我們買東西做補給,其餘人明天進關。”老頭示意我站遠一點,免得雨水飛濺到他的身上。
“那今晚怎麼辦?”我身上的雨衣逐漸開始架不住這瓢潑大雨了,我抹了一把臉問老頭。
“常先生急什麼,這地方全部都是房子,而且沒人住。你大可以進去挑一件稱心的,今晚湊合一下也就是了。”老頭說完就起身往荒村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