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應該是一個比較短的手杖,就想是古埃及法老手裏拿的那個像是棒棒糖的那跟東西一樣,但是形製上卻是不是直的,是折線,所以看上去像是一根樹枝。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東西,老三和尼克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喪命,心中隱隱作痛。宗睦堂,這個名字在之前幾乎天天都能在我的腦海中響起。我記得當時在網上我收到了一本書,叫做宗睦堂張家通書,我問過彤彤,知不知道關於這書的事,彤彤說通書就是什麼都有的書,這本書應該是記載張家一切瑣碎事務的一本書,張家應該就是宗睦堂的主人。
所以那個老頭應該姓張咯?可是我知道偏門五族有一門姓張,偏居昆明,會不會這個老頭跟昆明的張家有關係?應該不會,這張家若是五族一支,那應該也是局中人,為什麼好像這個老頭也對這些事並不是很了解的樣子呢?
況且老三說過,這老頭很早的時候就到國外旅居,近幾年才回國。如果他是張家人,為什麼會被送到國外呢?這很蹊蹺,事情的真相一定很複雜。
我想著想著,就身體一歪,在醫院的座椅上睡著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看不清前麵有什麼,沒有天也沒有地,有的隻是滿眼都是暗紅色和絳紫色柔和在一起。我在這樣的空間裏飄著,突然,我看到土和尚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伸出手,好像想要抓住我,我也伸出了手,可是就在即將碰到他的時候,他突然“咻”的一身,離我而去,消失在滿眼的紫色漩渦中,就在我尋找土和尚的時候,我聽到一個聲音在叫我。
“常老弟!常老弟!醒醒!我來啦!”我睜開眼,看見眼鏡兒挎著個皮包,手裏拎著好多營養品站在我的麵前。
故人重逢,百感交集,我看著眼前的眼鏡兒,差點沒哭出來,狠狠地抱住他沒撒手。
“哎喲,老弟,這一段時間不見,你這身子結實了不少啊,行了,撒手吧,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們是肖勇的家屬嗎?”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突然出現一個護士,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和眼鏡兒。我趕緊鬆開手,說道:“是是是,我是,怎麼了?”
“病人醒了,你們進去看看,保持安靜,如果沒什麼大問題,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聽見這好消息,我趕緊給彤彤打電話,沒一會彤彤就出現在醫院裏。我引見了眼鏡兒和彤彤認識,就迫不及待的想進病房看肖子。剛要邁步,彤彤攔住我說:“先別急,聽我說,你們進去以後臉上的表情悲傷點。”
我心中不解,不知道彤彤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眼鏡兒倒是覺得有意思,我倆就按照彤彤說的做了。
一進病房,我看見肖子剛喝了點水,被護士浮起來坐著。肖子看見我們,本來正要開心的說話,但是看見我們都一臉悲傷,就小心的問:“怎麼了?”
“我說了你別難過,剛才醫生說,你雖然醒了,但是這次切到了神經,下半輩子可能癱了。”彤彤說這話的時候,差點沒哭出來,我都要信了。沒想到彤彤惦記著在墓裏,肖子總跟他頂嘴,在這想搬回一程。
肖子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們,我和眼鏡兒沒敢說話。我倆那會忍住不笑已經很難了,怎麼可能在說話,紛紛把頭壓低,不想讓肖子看到我們的臉。肖子聽完彤彤說的,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一臉認真地說了一句話,差點沒讓我們三個人笑死在病房裏。
“常遠,要不咱換個醫院看看,我感覺我還能搶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