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人走了過來,說:“老大,下麵情況不明,這天氣恐怕容易生異,咱們要不等等再下?”這個人長得秀氣,但是行為舉止說話語氣並不會給人很娘的感覺,一下子讓人聯想到白麵書生這個詞。
這個時候,從小路上又走來一個女人,雖然穿的臃腫,但是身材應當很苗條,人還沒走到跟前,聲音先傳了過來:“等什麼等,老娘要是繼續在這等下去,不得讓著鬼天氣凍死在外頭,要我看,咱們現在就下,裏麵看上去熱氣騰騰的,總比這外頭暖和。”
舅舅不答話,轉頭問了問坐在一旁低個頭的男人:“老四,你說呢?”
那個男人自從到了這裏就低頭不說話,舅舅問他話,他也不抬頭,一副唯唯諾諾的語氣:“這事全聽你們四家的,我……我怎麼都行。”
舅舅聽完,站在一旁不說話,這個時候老二上前說:“老大,這個下頭估計不得安生,跟以前的鬥不一樣,你不要聽那個婆娘胡咧咧,我讚成老三說滴,等一下再去。”
舅舅沉吟片刻,說道:“這個墓,咱們現在下!”
其他四人除了那個女人變現的挺開心之外,都看上去不太讚成舅舅說的話。那個女人也不掩藏,走上前嘲諷其他人:“怎麼樣?你們一群大老爺們畏首畏尾的,還不如我一個姑娘家有膽識有魄力。最後還不是隻有我跟老大想到一起去了。”
舅舅說:“老三,把這東西包一包,出來的時候咱們帶走。”說完就往我身邊低身一鑽,消失不見了。那個看上去很懦弱的老三走到我身邊,拿了個麻袋把我裝了起來,平放在一旁的地上。本來我的頭應該被蒙住,但是我卻能透過麻袋看到外麵的景象。
我站的地方的旁邊有一個小洞,裏麵不停地向外冒出熱氣,那景象好像世外桃源一樣。舅舅應該就是進到了那裏。緊接著我看到他們四人陸陸續續都鑽進了洞裏。
我一個人在外麵無聊的看著大學紛飛的景象,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從洞裏傳出一陣尖厲的叫聲,就好像女人分娩到最緊要關頭,用生命喊出來的一樣。那聲音仿佛能直接振破耳膜,沒過多久,我就看到舅舅一行人一個接一個的從洞裏退了出來。
最先出來的是老三,一出來就衝我走過來,想要把我抬起來。緊接著老三出來了,看老四抬不動我,就跑過來幫忙。我分明看到在冰天雪地中這兩人身上慢慢的血跡,因為太刺眼了。
然後那個女人跑了出來,喊道:“你倆動作快點!想我們都死在這啊?”
然後舅舅從洞裏跑了出來,舅舅身上的血跡是最多的,染得半張臉都通紅通紅的。我看到舅舅出來以後,老四從洞裏鑽出了半個身子,可是鑽到一般停住了。
舅舅上前想要拉他一把,可是拉了半天都沒拉動。老四不時的發出陣陣慘叫,仿佛後麵有東西正在啃食他的雙腿。最後,舅舅把老四從洞裏拉了出來,可是拉出來的僅僅是老四的上半身。
血液把整個洞口前麵的雪地染了大半,老四沒力氣繼續出生,隻能趴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這個時候舅舅大喊了一聲:“退!老四,對不住了!”
就在大家都往回走的時候,我分明看到洞口出現了一張臉,那是一張慘白的臉,沒有五官,隻有在嘴的位置裂開一條長縫,直接開到了後腦勺。頭上披著花白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