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是全都能買了?”肖子問他說。
“這一個就是一萬,你說是多少?”眼鏡衝肖子揚了揚頭,問道。
“我的天,就這些小破石子這麼值錢?”肖子一下子換了個眼神,看著這些小東西,起初的不屑已經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看自家孩子的充滿了愛與希望的眼神。
“這些東西我們兩個人都不懂,隻能麻煩三哥了。”聽眼鏡這麼說,不開心是假的。隻不過真的回到了這光天化日之下,想到失蹤的表哥,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那必須的,等這些東西出出手,我把買家簽過字的收據帶過來給你們看。老話說的好,親兄弟明算賬,咱兄弟可不能因為這點錢斷了感情。”眼鏡是生意人,估計這種事見得多了,所以格外小心。
眼鏡小心說明他確實在乎和我跟肖子的感情,所以才考慮這麼多。其實剛從大學畢業的我和肖子身上難免帶些以前時候草莽身上的義氣,反倒不把這些當回事,任由眼鏡安排了。
等車裏的熱氣散的差不多了,我就招呼眾人上車。守歲從一見到這車就興奮的不得了,直到這會還在問這車貴不貴,車是怎麼走的之類的問題。
我心裏想著事,懶得回答他。倒是肖子聽喜歡眼鏡的,一直在不要其煩的回答守歲的各種問題。眼鏡在副駕駛上隻顧著看那些墓裏的小東西,也顧不上說話。我們就這樣一路回到了西安。
到了西安之後,又是眼鏡掏腰包給我們三個一人配了個新手機,互相留了電話號碼。眼睛說他得趕緊先回北京,處理鋪子裏麵的事情和這次帶出來的東西。肖子也是得回家看看,看看這段時間家裏有沒有擔心。
我在西安孤家寡人一個,十天半個月家裏也不見得聯係一次,這次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們把守歲直接留給了眼鏡,讓眼鏡直接帶回北京。守歲小布包裏裝好了戶口本之類的證件,倒是省了很多事。
我送他們各自回了酒店和家,就開著車奔著自己的小窩去了。一進門,就聞見一股惡臭,這倆貨走的時候吃的東西都沒扔,都無性繁殖了!我捏著鼻子開始清理房間,邊清理邊問候他們的祖先。
收拾完了躺在床上,緊繃了好久的神經終於舒展了下來。有的時候人繃著硬撐的時候,根本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疲倦。放鬆下來之後,各種傷痛的累的感覺一下子就充滿了我的大腦,不知不覺的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發現天色已經是黃昏時分了。這一覺睡得真舒服,轉頭一看,床邊竟然坐著一個人,點著根煙背對著我。我的第一反應是他媽的進賊了!
“誰!”我用勁力氣大喊了一聲,因為我看過,這種賊都心虛,先在氣勢上壓過對方才是上策。
“臭小子,這才過了多久,連我都不認識啦?”那個人笑了一聲,慢慢的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