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月鬼鎖下麵是一條長長的甬道,深不見底。我叫眼鏡把手電拿出來,裝好電池我就準備第一個下去。我叮囑眼鏡走在我的身後,然後肖子看著後麵。正要走,老三攔住我,說打頭陣的事還是他來做,這墓裏陰森詭異,機關重重,我們沒什麼下墓經驗,萬一遇到點東西得把所有人都害死在裏麵。
我一聽也有道理,就讓老三走在我的前頭。走了下去,我發現這甬道完全像是就在地底下挖了一個洞的樣子,這個甬道不小,完全有三個人並排走的寬度,也有一人高,周圍沒有壁畫,周灣全是用青磚壘起來,隻是每隔五米左右,甬道一旁就會有一個燈架,造型與外麵的石雕相似,也是站立的野豬,不同的是手裏舉了個燈。
我走近觀察,發現裏麵的燈油還沒有燒完。眼鏡告訴我,這恐怕就是甬道裏的長明燈。其實這世界上哪有長明燈,就想永動機一樣,都是理論上的東西。因為現實中,任何能量交換過程都會有損耗。
隻不過這長明燈能亮的久一些罷了。不過墓穴封閉以後,這燈不斷的消耗裏麵的氧氣,使得裏麵的壓力變小,倒是可以用來驅動一些大型的機關。
我偷偷的問眼鏡,這些燈架子值不值錢,眼鏡一臉嫌棄的表情搖了搖頭,說:“這東西又蠢又笨,一不好攜帶,二來這造型古怪,估計出不了手,咱再往裏走,看著好東西我給你說,爭取搶在他們前麵。”
其實這一路上走著走著就變換了隊形。我時常要回頭跟眼鏡問些東西,而肖子嫌我們走的慢就超過了我們,直接跟在老三的後邊。其實這一路我們走的並不快,老三也是小心翼翼走一步等一步的慢慢往前挪。
不知道是老三小心,還是這甬道奇怪,一路走來好像沒什麼機關的樣子。眼鏡還說我們運氣好,這墓主人可能把錢都花在了那個七月鬼鎖上麵,墓裏麵倒是清淨,沒什麼機關。但是我總是覺得我們從發現七月鬼鎖開始到現在一路走來,總覺得有東西怪怪的,但是卻說不出來。
問肖子有沒有這種感覺,肖子想了想,說:“好像是有點古怪,是不是因為這甬道漆黑,氧氣不足,導致我們有點缺氧啊。”
不是這個原因,如果是因為缺氧加幽閉,我應該覺得心慌喘不上氣才對。我現在的感覺是疑惑,總覺得這個墓穴沒有現在看來的那麼簡單。正想著,老三終於帶著我們走出了甬道,來到了一個更大的洞穴。
說是洞穴,但是這裏明顯高大了一些,大概又兩米的樣子。仔細一看,整個洞穴就是一個兩米見方的正方形,周圍照例是用青磚鋪起來。正麵前有一座方形的石門,門前照例有兩個燈座,石門上刻了我們下墓以來看到的第一幅壁畫。
壁畫上刻了一群青麵獠牙的野豬人,正在與一條大蛇打鬥,這大蛇身形高大,頭的位置竟然長了一個人頭。大蛇周圍帶了許多看上去像是手下的人,一律都是人首蛇身。兩方打的天昏地暗,眼看野豬人節節敗退,這幫野豬人後麵竟然出來一個怪物,這東西與大蛇的身形相當,像是個人但是手腳齊常,幾乎沒有身體,披頭散發。最後好像就是他帶領野豬人擊退了蛇人的進攻。
最後野豬人信奉這個怪人為王,臣服於他,怪人教給他們很多技藝,然後讓他們去挖一種什麼東西,最後在野豬人給他建造的類似宮殿的地方死去。
眼鏡悄悄對我說:“這墓裏恐怕葬的就是這個怪物。”
我問眼鏡這壁畫上的兩個種族有沒有什麼說法,眼睛說古書裏全部都是這種東西,要說起來能說出好多種說法。眼睛正要說下去,老三說,廢話不多說,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