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快要崩潰了。
“原來是個孬種，剛才你嚷嚷的那麼歡快，我還以為你是叱吒風雲的三仙，五皇呢。”
“我……我不是三仙五皇……”
“咦？還知道辯解，你不是三仙五皇，那就是牛逼轟轟的大天使王？”
旁邊夜小魚的小嘴一直不曾閉合過，她呆呆的望著女王大人，滿是不可思議。
她何曾見到過女王如此狂野的一麵，尤其那犀利的言辭，簡直……說到自己心坎上了。
另一邊，安迪，石等人，以及周邊在場原本準備加入除妖盟的各方高手，神色均是鐵青難堪，如此被一位女子當麵折辱，著實丟盡了顏麵。
可是，當他們看向那位吞雲吐霧旁若無人的青年時，他們沒有了最初的熱血沸騰，亦沒有如死銘誌般的豪情壯誌。
尊嚴與生命相比，他們都選擇了後者。
“就你們這些酒囊飯袋還想斬妖除魔，除魔衛道哼，如若不是當初……”
暗夜女王將當年的情緒也帶了出來，不知是在教訓他們，還是在說給王五聽，亦是釋放自己壓抑三百年的憋屈。
“人家連神女莫殤都不放在眼裏，連諸神都不正眼去看，就你們這些酒囊飯袋還要斬妖除魔？嗬嗬嗬，惡魔王五？如果這句話傳到別處，連那些異族的雜種都會笑話死你們的。”
“他……他是惡魔轉世，這……這乃大德聖僧親口宣讀的……”
安迪再也不想忍受折辱，壯著膽子辯解著。
“惡魔轉世？哈哈哈哈哈哈哈”
暗夜女王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像是一個瘋女人般一通大笑，笑聲噶然而止，猛然曆喝。
“惡魔算什麼東西，你也不去打聽打聽，便是惡魔族的魔王見了人家比孫子還要孫子，還惡魔化身，你如果說他是惡魔化身，那惡魔族的魔王定然會感謝你八輩祖宗。”
“你……你這是……胡言亂語……本尊……不，不是我……是我們大家……今日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也要……”
“要什麼？趕緊的，痛快點！”
暗夜女王嗤笑一聲，不屑的望著安迪，道，“不是老娘小看你們，你們之所以還沒死，之所以還活的好好地，是因為你們都還是純碎的人類，如若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種族，嗬嗬嗬嗬嗬……”
暗夜女王的笑聲讓人頭皮發麻，聲音更是讓人渾身起了一層顫抖的顆粒。
“如若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種族，死，都是一種奢望！”
似乎覺得發泄的差不多了，暗夜女王恢複如初，深深歎息一聲，坐下，直視著王五，語氣頗是譏誚。
“他們如此對你，我真不知道你一直在堅持什麼，就如當初那般，縱然這個星空坍塌，人類破滅，又與你何幹？”
她忽然又想到他在第一界曾經做過一切，內心再次暗暗歎息。
這家夥在第一界為了地人族的尊嚴與地位，不惜得罪本土天人族，更是轟殺了許多超級強者，甚至連光明塔都被他轟碎一座……
王五抬起頭，瞟了一眼暗夜女王，旋即，他平靜無波的目光環視著周圍所有人。
邁步，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