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刹那，他看到百萬魔鬼在廝殺中哭嚎，他看到無盡怨靈在覆滅中慘叫，他甚至看到宇宙空間在破滅……
感受到這種無情的冷酷，以及無法想象的磅礴偉力，苦竹仿佛看到這個人在抬手間，無情撕裂萬物萬靈。
他的思維在顫抖，靈魂在顫栗。
“你怎麼了？”
王五的聲音忽然傳來，苦竹猛地回過神，艱難的望去，王五仍然是王五，一切如初，仿佛剛才觀想到的隻是幻覺。
但他絕不認為那是幻覺，而且察覺到，在這一瞬間，自己的感知力竟然成長了一大截。
“我了個草的……”
苦竹頓時暴了粗口，驚為天人，兩眼閃動著莫名的光芒，渾身在顫抖，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興奮，當即忍不住詢問。
“大哥，剛才小僧在你身上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暴戾之意……那些是否你祭養的戾氣？”
王五搖搖頭，又點了點頭，“算是吧。”
這事沒法解釋，也沒必要解釋。
修煉《九秘九轉九龍訣》就是如此，隻要殺人，便會主動祭養戾氣，王五倒是沒多少，關鍵是無極，無法凝聚命格之下，他一直在以戾氣戰鬥。
“大哥，你的戾氣祭養了多少年？”苦竹好奇追問。
王五轉過身，直視著他，嘴角勾勒一抹詭異，“一萬年，你信不信？”
聞言。
苦竹如遭雷擊，膛目結舌。
……
聯邦首都有五個極為特殊的區域。
分別是第一區域北郊的五指劍山，第二區域的軍神塔，第四區域的安全部，第六區域的安全部，第九區域的國會指揮總部。
每個區域都屬於武裝禁區，尋常人根本難以入內，也代表著東亞聯邦權利核心的總框架。
此時此刻，第九區域國會指揮部重大會議室，九位代表著東亞聯邦至高權利的身形筆直端坐。
他們並非真人，而是投影。
“焦將軍，剛才你的說是真實情況嗎？”
其中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淡淡開口，沒有夾雜任何感情成份，正是國會會長，陸山河。
“是的，會長大人。”
焦衛東點點頭，麵色凝重，又帶著些許慚愧，“當時的情況刻不容緩，萬鈞雷罰和製裁之劍已經在發射中，我本以為，唐小鈺副部長和神秘九部戰士，會隨著洞虛空間一並摧毀，畢竟他們隸屬於我安全部，所以……”
“胡鬧！”
砰的一聲，陸山河狠狠拍著桌子，怒道，“你這是在瀆職，知道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嗎？”
“會長大人，我願受罰。”
焦衛東站起身來，麵色帶著悲痛的大義凜然，“可是我絕無半點私心，乃是為了聯邦，若是唐小鈺等人背叛的事情傳出去，我安全部縱然臉上無光，可國會同樣會受到質疑。”
聞言。
端坐著的眾人麵色各異，每個人的表情都不盡相同。
焦衛東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假，他們都表示懷疑。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冷哼響起。
“焦衛東，這是你安全部的事情，現在你來告訴我，為何滄海寒被羈押！”
說話之人一臉怒色，如同鋼針般的短發猶如雄獅一般，在場之人都能感覺到，這人隨時有發飆的可能。
蘇風烈。
坐鎮軍神塔，東亞聯邦三軍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