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都可以，一切看你的時間。”
“嗯？”
罪如煙微微驚訝，隨即笑道，“戰神閣下果然是爽快人，難道不問我關於神塔劇變的事情嗎？”
“嗬嗬，福東海都告訴我了，一切安好。”
戈乾坤淡淡的聲音傳來，但罪如煙卻是瞳孔驟然擴張，脫口說道，“福老？他還活著？”
“我已幫他重鑄意識體。”
重鑄意識體，這絕對是傳說中的至高秘法，不，已經脫離的秘法的範疇，那是神靈的手段。
可是，自小在罪亂之地長大的罪如煙卻是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神靈，即便是傳說中的神女莫殤，也不過是強大的修者。
若是人死了，那就是死了，不可能重生，若是死而複生的話，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身體經過異種的極端改造，然後元神分離之法注入改造的軀體。
她盯著戈乾坤的背影，試圖將他看透，可她最終失敗了。
戈乾坤仍然是戈乾坤，看似靜靜站在那裏，卻是一絲氣息都沒有外泄，又怎能被窺探內心。
這些年來，罪如煙與戈乾坤見麵的次數並不多，但每一次相見，越發感到他的強大與深不可測。
想到這裏，她嫵媚一笑，“戰神閣下果然堪比神靈，竟然能讓人死而複生，小妹佩服至極。”
“你心中已經有定論，何必口不對心。”
“嗬嗬。”
罪如煙尷尬一笑，當即插開話題，“我遇到了淨琉璃，戰神閣下，你對她了解多少？”
戈乾坤沒有說話，因為腳步聲忽然響起，循聲望去，罪如煙的表情明顯變得震驚。
不遠處走來一位老者，身穿灰色長袍，微微躬著身，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走至近前，一雙渾濁的眸子瞟了過來。
竟真的是……福老！
說歸說，可真正見到本人時，罪如煙還是止不住驚訝。
當初在灰層空間中，她親眼看到福老被王五虐殺致死，想不到真的死而複生了。
“閣下，我們又見麵了。”福老緩緩開口道。
罪如煙的雙眸微微眨了兩下，嘴角浮現淺笑，“是啊，想不到還能見到福老。”
“閣下謬讚，我一個糟老頭子，怎能勞閣下記掛。”
罪如煙冷笑一聲，轉目看向戈乾坤，“戰神閣下，你讓這老家夥出現，是在警告小妹嗎？”
福老又搶先說話，“我來此有事向大人彙報。”
“嗬嗬嗬嗬……既然如此，那我告辭了。”
罪如煙的笑聲還在蕩漾之際，身形已然淡淡的破碎扭曲，很快消失。
“大人。”
福老走至戈乾坤身後，猶如一個老管家般畢恭畢敬。
“現在你立刻帶上千幻鎖去楚都，告訴止戈，此次行動一切由你全權負責，若他不聽從，用千幻鎖將他鎖回來見我。”
戈乾坤自始自終都沒有回頭，一雙平靜的眸子直視著雲霧繚繞的玻璃。
“是！”福老躬身回應，旋即微微猶豫一下，“若是遇到……”
“取消一切計劃。”
福老不再說話，躬身後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