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關於她的傳聞數不勝數，其中究竟有幾分真實，卻是不得而知。
藍海市的街道上，兩道曼妙的身姿款款蓮步，黑色的夜空，黑暗的城市，隻有寥寥機動建築有燈光在搖曳。
“姐姐，不知你這次尋到小妹，究竟有何事？”罪如煙忽然詢問出聲。
“神塔出世應該和你有關吧。”
淨琉璃望著右側一棟歪歪斜斜的建築，目光上浮，又看向夜空中昏暗的彎月，“我沒有惡意，我隻想見一見和你合作的那個人。”
“姐姐怎麼知道是我？”罪如煙並未有太多驚訝，同樣仰望夜空，輕輕道，“隻可惜那位前輩……”
“怎樣？”
淨琉璃忍不住開口，平靜的臉頰浮現一抹少見的急切，“能否帶我去見一見他，我想和他了解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還能否再聯係到他。”
罪如煙的臉色複雜，旋即好奇道，“姐姐，小妹一直對神塔祭壇中那股強大的氣息都非常好奇，隻可惜，小妹勢單力薄，而且沒有能力進入，縱是有能力，怕也沒有膽量去試探那個怪物。”
頓了頓，又道，“姐姐，那個怪物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是被鎮壓，還是被祭煉？”
不等淨琉璃開口，她加快了語速，“其實不管是鎮壓還是祭煉，這天底下誰能戰勝如此強大的存在？”
“我也很想知道。”淨琉璃搖搖頭，隨即問道，“你沒有詢問和你合作的那位前輩嗎？”
罪如煙苦笑一聲，“他說他的記憶殘缺，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或者說……他已經不再是人。”
“嗯？”
淨琉璃黛眉微蹙，轉過身直視著罪如煙，平靜的雙眸流露一抹訝然，輕聲道，“元神分裂之法？殘念？魂念？”
她輕緩自語，“這種術法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中，難道九界恒定的‘守序法則’失去了約束？”
“守序法則？”
罪如煙心中默念，美眸中浮現一抹驚疑，並未探尋，而是牢牢銘記內心。
“怎樣，方便聯絡那位前輩嗎？”
罪如煙猛地回神，迎著淨琉璃投來的淡淡眼神，無奈一笑，點點頭，“我可以試試，不過那位前輩是否會出現，我就不敢肯定了。”
兩人並未走遠，而是取近進入一棟傾斜仿似快要倒塌的建築廢墟之中。
罪如煙也不廢話，點燃一小堆篝火，將一顆指甲大小的藍色水晶碾成粉末，灑在篝火中。
同時，她揚起雙臂，連連在虛空中勾勒出一道道紛繁的痕跡，口中也發出一兩個晦澀的音節。
淨琉璃一直在旁邊靜靜望著，沒有驚訝，也未有別的表情，待罪如煙停下時，兩人不再說話，靜靜等待。
時間，一點一點溜走。
四周寂靜無聲，隻有地麵上的篝火在黑暗中輕輕搖曳擺動，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他應該不會出現了。”罪如煙苦澀一笑，望著淨琉璃，“若是姐姐早點的話就好了。”
淨琉璃沒有開口，而是轉身望向黑暗的虛空某處，平靜的某種流露一絲恍然，輕聲道，“竟是元神分裂之法，當真不可思議，前輩的氣息讓我感到一絲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