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變的,是對他的情感。
不僅僅是愛,還有一直不曾消失的崇拜,這是愛慕之情!
從他離開的那一天起,便在自己的心靈中留下了一道這輩子都難以磨滅的印記。
安琪兒。
還是那個安琪兒,如同五年前那般,麵對王五總是如同小鹿惴惴般地安琪兒。
王五……沉默著。
看著靜靜站在那裏的清麗身影,看著她楚楚可憐閃爍淚花的眼睛,看著想要過來又不敢接近的委屈,縱是王五心堅似鐵,此刻也仿似被狠狠重擊一下。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終究無法忘卻人生中遇到第一朵綻放的鮮花。
邁步,前走,張開雙臂!
“呀……”
安琪兒低呼,又強迫自己止住聲音,而後如同一個美麗的精靈向著王五跑來,越來越清晰的視野中,她長長的睫毛掛著點點晶瑩。
帶著喜悅,帶著委屈,帶著五年的追尋一瞬間投入王五懷中。
他們緊緊相擁,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彼此傾聽著心跳聲。
身後走廊,紅姐和另外一位女性保鏢沉默著自動警戒,不允許任何人從她們身旁通過,更不允許任何打擾他們來之不易的相聚。
紅姐的手中仍然小心翼翼端著禮品盒,當看到他們擁抱的一瞬間,這位從二十二歲便是安琪兒貼身保鏢的冷酷女子,眼眶忽然有些泛紅,鼻子發酸。
她不由憶起了五年前的那一段歲月,腦海中的畫麵,不僅僅是腥風血雨的殘酷,還有那個為自己擋著槍努力推開她的隊長,也是她傾慕的男人。
五十人的保鏢大隊,最終隻活下來寥寥幾人,而她……隻是一個本該死去的幸存者。
昏暗的走廊轉角,兩個人緊緊擁抱。
如願以償。
安琪兒死死抱著王五的腰,幾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氣,仿似迷失在回家路上的稚童突然看到了親人,生怕自己一鬆手就會消失不見。
“我的病治好了。”她仰起頭,吸了吸鼻子,長長的睫毛掛著掛著晶瑩,直視這張隻能看的出當年一絲痕跡,有著很大變化的普通臉頰,“斯德哥爾摩症……我,我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
“嗯。”王五含糊著聲音點了點頭,旋即,嘶啞道,“然後呢。”
“我,我等你,一直等你!一輩子等你!”
安琪兒早已不是當年哪個固執而不顧一切的嬌蠻女孩兒,五年的時間,足以讓她成熟了許多,成長了許多,更是明白許多現實的無奈。
再次相遇相見相認,他們無需撕心裂肺地痛哭失聲,更無必要傷春悲秋互訴衷腸,因為他們都明白彼此的心意,更是相互熟悉到極致。
就像家人見麵,溫暖與溫馨的氣氛充斥在空氣中。
安琪兒踏入歌壇,走過一座座城市,唱著一首首情歌,無不都是在向王五傳達一個信息,甚至收集關公圖的愛好,也是因王五曾經與她講過的一個小故事有關。
她曾經渴望著,待相遇的一天,將那張王五口中念念不忘的關公圖送到他麵前,然後看他驚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