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你的借刀殺人好像失敗了。”
甲板上,欄杆前,一個約莫二十四五歲的女子淡淡開口,柳眉杏眼,瓜子臉,身軀曼妙,扶著欄杆,望著遠方起伏的海麵。
在她身後還站著一位青年,神色之間滿是敬畏,不過聽聞女子話語後,臉色當即一沉,深深呼吸一口氣,才說道,“我當初布局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破綻,侯東明既然失敗,那定是王五身後有勢力在出手幫他。”
燕青山,青年正是燕青山。
他依然英俊挺拔,隻是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顯得陰沉了許多,就連眼神都時常閃過一抹陰騭與狠辣。
他雖然被人從監獄撈出來,但是家裏的公司垮了,父母也被檢察院帶走,叔叔燕政更是在獄中畏罪自殺。
所有一切都完了。
他從一個翩翩公子淪落成了一隻狗,不,比狗還不如。
這一切,都是拜一個人所賜……王五!
兩天前的一個下午,他在蘇杭剛完成一件任務,卻不想在返回時,看到了路邊的王五,尤其聽到被打之人乃是猛虎幫侯東生時,便自作主張留了一手暗棋。
他原準備慢慢布局,可沒想到侯東明在拒絕了他之後,當夜便打來電話,於是有了後麵的一幕。
可惜,最終仍然失敗了。
“你還是太低估了他。”
此刻,瓜子臉女子的聲音傳來,“趙誌成的死,劉宏達父子的失蹤,包括我師姐趙鳳以及手下一群高手的覆滅,都與此人有關,隻可惜,我得到的消息太少,而樓主及我們影樓總部……”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那張還算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抹恐懼。
那一天,她恰巧出去辦事,直到晚上才回到影樓總部雪園山莊,隻是那裏已經空無一人,樓主閆正海與三百餘骨幹成員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整個雪園山莊卻飄蕩著血霧,血腥味非常刺鼻,還有一道道猩紅的鮮血隨處可見。
順著血跡,她最後進入了練功房,依然沒有一個人,隻是鮮血將地麵徹底染紅了,血霧繚繞在空氣中,濃濃的腥氣讓人直欲嘔吐。
她叫黎姿,是影樓樓主閆正海的二弟子,亦是趙鳳的師妹,那一天,隻有她一人幸存。
回想著當時的那一幕,直到現在,她的內心都有著數不盡的疑惑以及數不盡的驚駭。
而且就在不久後,遍布全國各地幾大城市的影樓成員,全部遭到了一個或一群神秘人的襲殺,每一處據點都被連根拔起,每一次都無人生還。
他們是誰,直到現在仍然不得而知。
如今,她也隻能聚集起寥寥二百餘人。
“您說影樓總部的事情可能還和王五有關?”聽她如此說,燕青山不禁變了顏色。
“無法確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身手很強,而且我師姐的覆滅與失敗,一定與他有關。”頓了頓,又道,“不過,如果這次能抓住他,應該能夠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惜我失敗了。”
“嗬嗬,嗬嗬嗬。”黎姿笑了,是冷笑,“燕青山,我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收留你,所以,我第一次警告你,以後不要試圖在我麵前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