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感到血肉中仿似有一道道尖銳的刀刃不停的劃過,又伴隨著一道道難以忍耐的奇癢與酥麻襲上腦海。
劇痛!
痛到無法忍受!
還有一種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撕裂感。
就如同人在腿麻了以後,漸漸蘇醒的哪一瞬間,不能碰,不能說,不能動,不能想……
他想淒厲慘嚎,想要借助本能釋放痛楚,隻是剛發出一絲聲音,痛不欲生的感覺被無限放大,隻能發出嘶嘶地抽氣聲。
“殺……殺,殺殺……殺了我,求,求求你殺了我!”
侯東明連二十秒都沒有堅持下來,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極致痛楚,更不是人類所能忍受的。
“幾個問題。”
如果不是求快的話,王五不會用這種酷刑來逼問,那種非人的折磨,已經超出了人道底線。
當下直接詢問,“人在哪兒?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我我……我我隻知道人去了奧島,我,我……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我有他電話……”
侯東明已然忍受不住,眼看著就要崩潰,王五在他額頭一拍,那根銀針已經被夾在指間,呼地一聲,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大口喘息。
王五可以看出,他沒有說謊,當即繼續問道,“幾點綁的人,用什麼交通工具去奧島,把你知道的一切全說出來。”
一連竄問出幾個問題,而後頓了頓,“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我會讓你流盡最後一滴血!”
“十點左右動的手,直接去了太倉港做私人遊輪去的奧島……”
侯東明大口喘息著,到了現在什麼都說了,他寧願死也不在體驗那種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極致痛楚。
當他講完所有事情後,王五淡淡道,“我給你個痛快吧,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立掌成刀。
手起刀落。
力劈而下。
喀地一聲,喉結碎裂,侯東明如同一個睜著眼睛的破布娃娃,倒在冰涼的地麵上。
空曠的廠房,寂靜無聲。
……
最初,王五本以為侯東明為了給弟弟報仇,才會綁架慕涵來針對自己。
雖然無人察覺侯東生是他設局殺的,可他十分了解黑幫成員蠻不講理的狠辣作風,肯定會將怨氣撒到他與慕涵身上。
然而在勘察途中,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同之處。
首先,那兩個騙取慕涵信任,要求試駕的一對中年男女,通過工作人員描述後,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征。
他們說的都是廣府話,這是其中一處線索。
其次,通過追蹤,王五可以確定慕涵被綁的路線直通太倉港,可偏偏在那個時候,來了一個電話讓他南轅北轍,這是第二個疑點。
最後,侯東明的聲音與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並非同一人,這是第三個疑惑的地方。
每一處疑點,王五都會逆向去思維,會問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廣府話?
為什麼要南轅北轍?
為什麼打電話的不是侯東明本人?
尤其來到廢棄製藥廠後,他確定慕涵不在此處……三點連貫之下,他很輕易的推斷出,還另有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