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投資手續,也是一件相當緊迫的事情,張義仁回到城裏之後,就立刻開始著手辦理,他也從那些土豪那裏得來了小道消息,說馬上就要變化了,再不跑路就徹底跑不掉了。
張義仁用最快的速度辦理了跟夏夏的離婚手續,接著,又跟薑麗辦理了結婚手續,把兩人以家庭投資的模式搞了移民。
那些小道消息搞不清楚真假,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似乎有了一些佐證的味道。蘇州的硬盤廠走了,中原的可樂撤退了,大快餐成了黃金門,一切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而另外一邊,是紅紅火火的正規媒體宣傳,很多人都是一種亢奮的狀態,那感覺,就好像第二天我們就要站在山巔了。
張義仁覺得無比的困惑,也無比的恐慌,他在等待著手續的辦理成功,而等待,就如同一種煎熬一般。
這段等待的時間,張義仁覺得,他應該跟自己的以往說再見,不管是物質上的事情,還有精神上的事情,他都應該給處理處理。
在國內投資的這些房產,需要賣掉,那些投資的資金,也要收回來。除了這些,他還想跟自己以往的種種做個了斷,比如說,他當年背著薑麗,跟張娜,跟江珊珊好過的事情,他全都告訴了薑麗。
從現在起,他想跟薑麗之間,再無秘密,再無隔閡,此生風雨與共。他講自己跟那些女人發生的事情時,薑麗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薑麗告訴他,其實她當時早就發覺了:“不要小看女人的洞察力,其實當時我什麼都知道,隻是不想說破而已。”
當年的種種在傾訴了之後,張義仁有種異常的解脫感,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跟薑麗心靈間的距離似乎也更近了。
而薑麗卻告訴他,這些都是錯覺,他隻是自我感動而已,而她對他的心,從來就沒變過。
在煎熬的等待中,手續還是辦了下來,張義仁的房子也以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賣了出去——這個時候,鄭州人民都在瘋狂的搶房,覺得再不買房,房子就要漲更多,他的房子不僅不漲價,還略低於市場價,當然很好賣了。
而且,買房者也很好說話,說房子辦好了過戶,他們可以再住兩三個月不成問題,等到兩三個月之後再搬走。
不過,手續並沒有用那麼久,因為張義仁是花錢走了加急的。
出國之前,張義仁又給江珊珊打了個電話,問她出國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在張義仁開始辦理手續的時候,就順道告訴了江珊珊,他把自己搞清楚的出國辦法和渠道都告訴了江珊珊,之前江珊珊找他了解過這個,他告訴對方也是應該的。
不過,這次他打電話過去,江珊珊卻告訴他,她是沒辦法出國的,她現在隻能呆在國內,跟那個療養院的男人在一起,她是不可能出國的。
張義仁頓時明白過來,不是錢和渠道的問題,是另外一種普通人無法插手幹預的問題。
終於到了最終時刻,張義仁和薑麗帶著兩個小寶寶,坐上了飛往海外的飛機,而另外一邊,張淼的留學申請也正在進行,她告訴自己哥哥,絕對不會有問題,他這個哥哥隻需要在國外等著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