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麗先是一愣,隨即也反應過來,笑著說道:“隻要你想要,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這句話,讓張義仁無法回答,他很想直接說:好啊,那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
但是話到嘴邊,他又給咽了回去,他真的不敢給薑麗任何諾言,他知道,不能兌現的諾言,隻會讓人更加的痛苦。因為沒有什麼事情比給了你希望,再讓這個希望破滅更讓人絕望的了。
薑麗看到張義仁不回答自己的話,心裏也明白過來,自己這句脫口而出的心裏話讓張義仁有些為難了,她勉強笑了笑,把話題轉移到了吃的上麵:“趕緊嚐嚐龍蝦吧,看看味道怎麼樣。”
鮮嫩味濃的龍蝦肉進入口中,讓張義仁有一種想要把舌頭都吞下去的感覺,他也說不出清楚為什麼昨天晚上的龍蝦肉會那麼的難吃,跟今天的龍蝦肉完全是天壤之別。難道是因為放冷了的緣故嗎?還是因為心理的緣故,讓他感覺不同了?
吃過了龍蝦是鮑魚,鮑魚汁的味道跟米飯加在一起,味道鮮美的更是讓他懷疑昨天自己是不是味蕾出了問題。
兩個人很快把桌上的飯菜消滅一光,吃完之後,張義仁拍著肚皮打了個飽嗝,一臉滿足的說道:“真好吃。”
“你喜歡就好。”薑麗笑著說道。
“麗麗,我要想辦法掙很多很多的錢,等我有錢了,你想吃什麼,我就天天帶你去。”張義仁說道。
“我呀,我最喜歡吃的就是你做的飯菜了,要不以後你天天做給我吃吧?”薑麗笑著說道。
“好啊,隻要你喜歡,我就一直給你做好吃的。”
薑麗的提問中沒有說一輩子,隻是說天天,張義仁的回答也沒有提,他們心裏都知道,他們的未來是沒有希望的,他們唯一能夠把握的,就是在一起的這段快樂時光。未來是什麼樣子,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他們也不願去想,他們隻希望在一起的快樂時光越長越好。
“你那個快完了吧?”張義仁趴在薑麗的耳邊問道。雖然他對女性的生理期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也清楚一點,大部分女性的生理期都隻有一周而已,今天已經是薑麗的第六天了,基本上已經結束了。例假結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真正的擁有彼此了。
“嗯,明天就可以了。”薑麗覺得自己的臉上有點發燒,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是抗拒不了張義仁,這樣例假還沒有完全結束,就想著做那種事情,似乎顯得有點太饑渴了。
“太好了,明天早上就可以了,到時候可不要求饒啊。”張義仁一臉壞笑的說道。
“去你的,就知道欺負我。”
正說話間,張義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還沒等他叢口袋裏掏出他那個磚頭塊諾基亞,電話就斷了,他以為是騷擾電話,就沒有繼續掏,可是沒過幾秒鍾,電話再次響了起來,然後幾秒鍾之後又掛斷了。
張義仁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座機號碼,他看了一眼,不認識,剛想把手機放回去,座機號碼前麵的那個熟悉的區號讓他開始有股隱隱的擔憂。
他點開那個座機號碼,回撥過去,電話很快接通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黑蛋,是你吧?我是你媽,你找到工作了吧,工資發了沒?你妹考軍校沒考上,錄取她的學校要交學費,她說不上了,出去打工,我勸不住,你要有錢就趕緊往家裏寄點,要不然你妹就不上學了。”
張義仁拿著電話,突然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上個月他就發了兩百四十塊,哪裏有錢給家裏寄?可是妹妹不能不上大學,農村的孩子隻有上學這一條出頭的路,不能讓妹妹沒了前程。
他咬著牙說道:“媽,你放心吧,我找了個五千多的工作,妹妹的學費需要多少,你說個數,我過幾天就給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