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他的琬妹,是他永遠不願讓其失望的瑰寶。
然而,此刻蕭憶的沉默,卻讓甄琬愈發的不安起來。她很清楚,越是感情充沛的人,越容易被感情支配。雖然這種情況會因為時間的推進而慢慢減輕——就如她自己一樣——但蕭憶所接觸的一切,顯然超出了安全範圍。
她該怎麼做,才能將站在懸崖邊的蕭憶拉回來……
“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蕭憶好奇的問著,他看到甄琬將頭揚起,嚴肅的看他。
我這是為了正事,是為了幫他——甄琬在心裏不斷重複著這句話——才不是,為了別的原因!
她靠近蕭憶的臉,輕輕的吻在他的唇邊。
女性的撫慰、情感的宣泄正是放鬆他的良藥。是的,她沒有別的意思,一定沒有——
還未等這個甜甜的親吻在蕭憶麵上留下任何溫度,她就一陣風似得撤離開來。
蕭憶連個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這個短暫的親吻就已結束了。並不是甄琬的親吻沒有打動他,相反正是太打動了……這是,他破案子破的好的……獎勵嗎?
然而這獎勵還沒等他把這句話在腦海裏說完就結束了!
他壓製住身體的衝動,坐在原處沒有動,卻是衝甄琬勾起了嘴角。
甄琬慢慢退後,她感覺自己搞砸了……
兩人溫馨對視的畫麵並沒有出現,反倒是那掛在蕭憶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讓她一陣不寒而栗。
“我……去找些吃的。”她站起身,飛快的撤離現場。
她做了什麼?怎麼蕭憶變得這麼陰森森的。她那個藏不住心事、喜怒都形於色的傻夫君到哪裏去了?
甄琬飛快的摸出門,關門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蕭憶。
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坐姿靠在床邊,與甄琬對上目光後,無聲的衝她做了個嘴型。
“賭約。”
甄琬“啪”的把門合上,腦袋隨之一翁。她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是啊,蕭憶好不容易把她套進這個賭約裏,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好吧,雖說她當時是很自信自己是對的,才應下了那個賭約的。而且詆毀了沈如晦確實是不對,但是願賭服輸?她真的不想……
然而,蕭憶顯然連把這件事拖到第二天都不願意了。
晚飯後,甄琬一個人坐在室外喂蚊子。在“抓爛自己的皮膚”和“回去坦然麵對一切”兩者間掙紮了好一會兒後,終於還是拖著沉重的腳步、帶著上墳的心情回了房。
推開寢房,一陣溫熱的水汽就鋪麵而來。
一個碩大的浴桶被放置在正中的空地上,其上飄起的水霧將整個房間烘的氣悶而潮濕。
蕭憶站在浴桶旁,又從一旁的木桶中舀了一大勺熱水到浴桶中,衝甄琬狡黠的笑笑:“總算來了?我都加了三道熱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