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傳來微甜的感覺,她的意識在漸漸遊離開瓦解,噝拉一聲衣衫被撕裂,身子頓時有了涼意。令人恐懼的聲音在耳畔如魔音般緩緩響起,“細致的骨架,滑嫩的肌膚,迷人的香氣……這樣美妙的身子會讓每個男人為之瘋狂,知道你的魅力麼……現在你是我的了……”
“不要!”
一掙紮,她猛的睜開了雙眼,終於從惡夢中醒來,眼前是跳躍的火苗和靜悄悄的屋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原來是夢啊……她這才長長舒了口氣,擦去額頭的冷汗,扭頭朝床鋪看去,那人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優閑坐姿,人已睡著了。
這時候外麵一定很冷,他把她帶到這間暖暖的屋子裏難道是為了不讓她受凍?會有這麼好心的匪徒?
手和腳的繩子也被他割斷了,一段時間的捆綁讓手腕和腳腕上都留下了一道明痕的勒痕。她蜷縮著身子抱著膝蓋望著火苗出神。
不知這時候查哈巴特爾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紫陽他們應該已經知道她出事的消息了,興許他們都在外麵找她呢吧?紫陽又要為她的事耽誤時間,不能去找他的方箏了……
唉,她總是很沒用,總給別人添麻煩。她抬頭看向人販子頭目,視線被擱在床頭的短刀吸引過去,那是她的刀首,紫陽說過是伊達送給方箏的,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摸走了。
她鼓起勇氣,躡手躡腳的摸過去把它拿回來插進靴內,趁他沒醒,她又悄悄來到門口,拉開門一條縫往外瞧,外麵有幾個值夜的守衛在來往走動,恰好有個守衛的頭朝這邊轉來,她嚇了一跳忙將門關上。
誰知一轉身,正對上一雙清冷無情的深眸。
“啊!”她驚叫出聲,手撫著胸口,驚駭的說不出話來。驚魂未定的她又遭遇到另一波驚嚇:不知何時頭領已經醒了,那雙青白眸子正定定的看著她,清醒的就象從未睡過一般。
頭領沒有說話,手指勾了勾,象在示意她回來。尚謠小心翼翼的退回到原來的位置蹲下,頭領便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