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伊達接她重回夏宮,她一反常態不再出去跑馬或是跑去前院找樂子,而是靜靜的待在後宮閉門不出,等待著前線最新消息。
照伊達的話來說,這場戰役很快就會結束用不了十天半個月,那麼等查哈巴特爾回來她離開的時候也就到了,一想到要離開這裏,她反倒有些不舍了,很留戀這裏的一切。
她安靜的躺在院子裏的臥椅上,身上蓋著單被,手中輕輕摸著紫陽送她的那枚扳指,兀自想著心事。
“夫人第一次到夏宮的時候曾跟我抱怨,說這裏太過冷清一個朋友也看不到,你初來乍到肯定也不習慣,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你。”
“喜歡就吃吧,她是她,你是你,怎麼過得自己開心就行了”
……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尚謠。”方箏喃喃自語,緩緩看向手中的扳指,他明知道她的身份卻什麼都沒說,仍繼續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現在想來他每次望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滿柔色,還透著幾分洞悉一切的笑意。
“為什麼要送我這個?一定有什麼話想說吧。”
記得為查哈巴特爾送行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一回頭,正跟紫陽的視線撞個正著。她走過去,紫陽隻是淺笑,俯身拍拍她的頭,什麼話也沒說。現在想來他一定有話想說,因為當時查哈巴特爾扭頭望了過來,紫陽便笑了笑隻道了聲保重。
“我知道你有話要說……你比伊達會掩飾,把自己的心事藏得那麼深,一定很累吧。”方箏深長的歎了口氣,抬眼望著天空。
查哈巴特爾對尚謠的愛意如排山倒海般向她撲來,衝擊得她有些站不住腳,但她清醒的明白那是屬於尚謠的,與她無緣。而伊達象個好兄弟好夥伴圍繞在她身邊,唯有紫陽,讓她著實摸不透,她相信他所做的那些事並不是基於下屬對夫人的職責,裏麵摻雜了很多個人感情,她感覺得到。一個男人不可能把事情做得那麼細,照顧她比查哈巴特爾還細致周到,除非他特別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