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隔絕的日子真不好過啊,連一個朋友也看不到。
方箏歎了口氣,扭頭看向旁邊的崗哨,她在這裏站了半天,崗哨一直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她好奇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人仍無動於衷,她突然有了主意,試探的問:“我要從這裏跳下去會怎樣?真的哦,我真會從這兒跳下去?”
崗哨聞若未聞似的,她不死心,夏宮明令嚴禁士兵與後宮女眷搭話,說的就是她。看崗哨木頭人似的佇在那兒,她就不信士兵當真不理她。
她雙手一撐坐到崗樓沿上,笑眯眯地說:“我真的要跳了,你要不攔我就掉下去了,啊!”她沒坐穩,身子突然失去平衡朝外仰去,瞬間一個大活人消失了。
“夫人!”崗哨嚇了一跳,忙探出半個身子往下張望。
孰不知方箏倒下去的時候,雙腿勾了下牆沿,然後趁機伸手摸到旁邊的欄杆,轉瞬間整個人跳到了台階裏麵,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敏捷又利索,當崗哨探著身子張望時,她已經輕身落到了過道裏。
剛立定,她很快注意有人在望著這邊,扭頭看去,她眼前登時一亮,伊達正跟一個士兵站在下麵。
“嗨,伊達!”她興衝衝的跑下去,離地還有幾個台階時,她縱身一躍跳到他麵前。“你怎麼來了?”
伊達和士兵的身上背著幹糧袋,象是長時間趕路來到這裏的。他牽著韁繩正要上馬,大概剛剛看見了她所以停了下來。她問話的時候,伊達下意識的朝議事廳看了一眼,恰好這時,正在議事廳談話的查哈巴特爾和紫陽也在望著這邊。
正處在關係微妙之時,伊達不便與她交談低低的說了一句話,翻身上了馬,末了,看了她一眼駕馬離去。方箏本想問他可有鎖扣的消息,誰知卻聽他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我已經替你把那個麻煩處理掉了。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她一直納悶的琢磨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正想著,有人將披風披到她身上,查哈******來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