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個男人眼圈紅紅,眼中含淚的正渴盼的望著她。不對,這個男人不象是無禮小人,倒象是情不自禁的舉動,自己的醒來怎麼會讓這個人露出這樣一副表情,就象天人永隔時重新盼到生機似的。
他胸膛劇烈起伏著,狂喜的望著她,厚實的手掌撫向她麵龐,喜悅的低道:“你活過來就好,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要,隻要你人平安比什麼都重要……”說著,再次擁住了她,他的身子在輕顫多半是看到她醒來情緒過於激動所至。
方箏愣愣的沒反應過來:他剛剛說什麼?孩子?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不再是方箏了,而是附著在別人身上的一個靈魂,那被自己寄身的姑娘究竟是什麼人?跟麵前這個男人什麼關係?她隱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個男人激動的麵龐濕濕的,似乎是淚,不知怎麼自己竟然氣不起來了。抬起頭打量麵前這個男人,他的嘴唇從她麵龐上擦過,臉貼著臉低啞的嗓音低道:“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不然你也不會意外流產……現在你身子正虛弱不宜走動,我會天天陪著你……”
什麼樣的女人能讓這樣一個五尺之軀的漢子愛到發狂,甚至到落淚的地步,看起來他好象很愛自己的女人。
這時,跪在旁邊的江湖術士見事情有了轉機,跟蒙古男人一樣的欣喜若狂,連連叩頭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呀,夫人總算醒來了,這下相信小人沒有妄言吧?”
蒙古男人感動的望著她,連連點頭,“嗯,你所言不假,理應重賞!”他轉身吩咐下人:“來人,賞他黃金百兩!”
江湖術士叩頭謝恩,方箏見他要走忙叫住他,“等下。”她有太多的問題要問,於是推開抱著自己的蒙古男人就要下床,蒙古男人不知她要做什麼,便叫住了江湖術士。
方箏剛起身突然一陣頭暈目眩襲來,眼前陣陣發黑,蒙古男人連忙扶住她,她推開蒙古男人踉蹌的幾步到了江湖術士麵前,一把揪住那人衣領,“喂,為什麼你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