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朋友,若然當然也不例外,人的朋友當然也是人,人來了,從密林深處走來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書生,麵容本來俊朗,可惜的是一隻耳朵沒了,顯得甚是別扭。“走!”書生走到若然麵前隻說了這一個字。若然沒有回答,牽著影四娘跟在後麵像密林走去。
密林裏樹木繁茂,遮天蔽日,影四娘不禁感到一絲寒意,兩人跟在書生後麵七拐八彎的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一個洞前,洞很小,隻容一個人埋頭通過,影四娘感覺心裏怪極了,站在洞口不肯進去,若然似乎感覺到了影四娘的想法,笑了笑牽著她一前一後走了進去,洞並不長,出來以後,影四娘瞪大了雙眼,眼前的景象讓她興奮的像個孩子,和煦的陽光下照耀著幾畝花圃,花圃裏鮮花盛開,有紅的,黃的,白的,紫的,有說的上名字的,也有從未見過的,空氣中彌漫著鮮花的芬芳,花圃旁邊有一間木屋,木屋前有一株桃花樹,桃花樹下站著一個身著粉裳妝容清秀的姑娘,如果說影四娘的美貌好似迷人的妖姬,那女孩的秀美便如那不如凡塵的仙女,似乎些許塵埃都會玷汙了她的美貌。
“有人?”若然似乎看見了女子一般,
“一個女人!”書生回答。
“你的女人?”
“掉下來的女人!”書生不以為意。
影四娘聽到他們的對話,腦中充滿了疑惑,但她卻並沒有開口,而是跟著兩人向木屋走去。
粉色衣裳的姑娘看到他們走來,對著幾人嫣然一笑算是問好,書生道:“快隨我進屋去,你需要多休息。”
幾人進屋,圍著一張矮桌席地而坐,桌上已準備好花茶,若然對著影四娘說道:“孤耳的花茶你應嚐嚐,這種好東西可不多。”說著自己拿著杯子慢慢品茗。
影四娘聽了,也端起杯子先聞了聞,清幽的花香沁人心脾,有玫瑰、菊花和桃花的味道,雖然這幾種花的氣味迥然不同,但混在這茶中卻絲毫不覺得雜亂,氣味分明卻恰到好處,輕抿一口,順滑柔暢,滿口留香。“這是我喝過世上最好的茶!”影四娘讚歎道。
孤耳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稱讚,隻是微微一笑,對著若然問道“終於還是來了,多少年了?”
“16年了,該出來走走了!”若然感慨道。
“是啊,真快,已經16年了,我在這山中都忘了已經過了這麼久!”
“陪我去趟逍遙山。”若然說道。
“好!”孤耳淡淡的回答,轉過身看了看粉色衣服的姑娘對著若然道“這位姑娘中了孔雀散,可有辦法?”
若然聽了一愣,似乎有些驚奇,“敢問姑娘芳名?怎會沾上此毒?”
“心悠!”姑娘答道。“我自打娘胎出來便身中此毒,小女子也不知道是為何!”
“此毒乃五毒教掌門絕學,因為此毒毒性巨大,中毒之人不過7日便骨肉腐蝕而死,而且此毒乃兩損之毒,施毒者也會因此喪命,所以不再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斷然不會使用此毒!死在此毒之下的人不過寥寥數幾,難道你與五毒教有深仇大恨?”影四娘驚訝的說道。
“姑娘真是博學,不過,我從未與五毒教的人有過任何瓜葛,甚至連五毒教的人都從未見過,又何來仇恨一說。”心悠答道。
“那這些年你是如何控製毒素得以保全性命?”若然問道。
“我自生下來便中了此毒,母親也因此離世,我為了保全性命,我爹將我放在一個極寒的冰洞之中,整日以斷腸草為食,才得以苟活,至今已經有15年了!”心悠顯然沒有說出實話,但也並沒有撒謊,因為在10歲之前她確實是這樣度過的,隻是十歲之後,她的哥哥千雨墨功力大漲,為了不讓妹妹受苦,便將他從冰洞中接到無花宮內,每三天以真氣灌輸,為她續命,才得以活下來。
影四娘和孤耳聽了眼中充滿了憐憫,若然思考了許久,對著孤耳說道“雪蓮可有?”
“還有一株,我去取來。”說著孤耳便準備其實去取。
若然拉住了他“不急,待我一起去,此解藥定要在極寒之處配置方可奏效。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