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洪聽罷趕緊陪笑道:“是是,臣愚鈍,所思所慮遠遠不及天王,所以天王才是我等諸族的共主,臣等願為我大趙披肝瀝膽,永守疆土。。。”
二人邊走邊說漸漸行至宣武殿,這時一個後宮的內侍急急忙忙走了過來,焦急的對石虎稟報道:“啟稟天王,皇後命小的來請天王速回後宮,太子他、他。。。”石虎一聽就急了,對於太子石邃這個兒子,他如今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不光因為太子心性頑劣,更因近年來他趁著自己年事已高居然開始公然越權插手軍伍之事,這是作為一個君王所決不能容忍的,多年以來的親情正在被一點一滴的耗盡。石虎急忙問道:“太子怎樣?說!”那內侍忙道:“今日太子剛從幽州回來,一進宮恰遇陛下的妃嬪們從長樂殿回到後宮,太子強行截下了那些為陛下侍寢的妃子們,並將她們帶往東宮,想要白晝宣淫啊。。。”“這個逆子!”石虎一聽就火了,老子還沒死呢,你就來睡我的女人算怎麼回事?石虎急急忙忙跟內侍去了,遇到這種事情,後邊的抬輦武士們也不知該不該跟著,苻洪歎了口氣,苦笑著對這些人說道:“你們都散去吧”而後獨自一人走進了宣武殿。。。
。。。。。。
兩日後,漁陽城外趙軍征北大營。
“咚、咚、咚。。。”聚將鼓聲四起,諸將官聞訊整隊入大帳參見主將。隻是今日卻不同以往,當大家走進營帳後發現姚大將軍居然和大家一樣站在下方,點將台的上居然站著一個內侍,眾人都是一驚,心中暗道這是有聖旨到了,於是不敢怠慢,分別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再發出聲響。待三通聚將鼓響閉,隻聽台上那名內侍高聲說道:“冠軍大將軍姚弋仲接旨!”姚弋仲立即率領麾下文武跪倒,高聲道:“臣姚弋仲接旨。”隻聽那名內侍繼續道:“傳上諭,孤王已派段遼盡起族兵為擊破漁陽以北乞活逆匪,姚愛卿務必嚴守漁陽城,不得有失。如有戰機,可視情形而相助之,切不可使我大趙將士冒然涉險,切切此詔。姚將軍,上諭讀完了,領旨吧。”姚弋仲聽罷心頭頓時一震,不過他立刻掩飾住心中的憤懣,高聲道:“臣定謹遵上諭,願吾王江山永享!”
禮畢,姚弋仲走向那名內侍,先接過聖旨,而後他背向眾將官從甲胄的暗層取出一錠金子,悄悄遞給對方,笑道:“大監一路辛苦了,小小薄禮還請收下。”那內侍理所當然的接過金錠立刻眉開眼笑道:“姚將軍真是客氣了。”姚弋仲陪笑道:“應該的,應該的,不知大監是否知道天王為何舍卻我北營將士,卻讓那段遼前去剿滅乞活逆匪?”“這個。。。”姚弋仲看到那內侍露出的笑容,立刻心領神會,從暗層又掏出一枚金錠再度遞了過去。那內侍將金錠藏到袖裏掂了掂分量,繼續說道:“這都是大司空李農得主意,其餘咱家一概不知。”姚弋仲麵容一緊,隨即道:“原來是這樣,來人,快領大監下去休息!”“不必了,咱家奉旨而來,這就要回去複旨了。姚將軍,咱們後會有期。”姚弋仲急忙道:“如此,大監慢行,姚弋仲帥北營將士遙祝吾王聖體安康。”內侍拒絕了姚弋仲的好意,懷揣著從北營那裏得到的兩枚金錠,心滿意足的踏上了歸程。
傳旨的內侍走後,姚弋仲臉上立刻掛滿了寒霜,他緩步走上點將台,坐在虎皮椅上忽然厲聲道:“王洛!本將軍命你告訴天王的話你都說了嗎?現在為何會是這種情形?把你麵見天王的過程給本將軍從頭講來!如有一點疏漏,我就用你的腦袋祭旗!”
王洛是隨著傳旨的內侍一起回來的,方才站在人群裏並不顯眼,此刻聽到姚大將軍如此憤怒,嚇得立刻跪倒在地說道:“末將遵命,那日末將殿前麵見天王。。。”之後王洛一五一十的向姚弋仲稟報了朝堂之上所發生的事情,姚弋仲聽後長歎道:“居然又讓陳川狗賊躲了過去,李農匹夫!誤我大趙啊!”說罷合眼靠在虎皮之上不再言語,眾將官未奉將令不敢擅離,隻得麵麵相覷,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