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真人聽到伯陽真人這般說,心情也瞬間好了許多:“伯陽老哥,你我再戰一盤如何?”
“老弟莫忘了,眼下這山中不太平了。”伯陽真人頓了頓,接著道:“那件事情你查探的如何?”
“毫無結果。”青鳥真人此時早已沒有了剛才的興致,聞伯陽真人之言,沉著臉從口中蹦出四個字,每個字發音極重。
伯陽真人也是一臉嚴肅,他起身立於絕壁之上,眺望遠方,輕歎道:“那日山中出現異象,我隻察覺到一股靈力波動,轉瞬即逝。待我飛身前往,卻毫無所獲,隻見天空之上霞光異彩,甚是壯觀。之後你便匆匆趕來。”
“那日的靈力波動我也有所察覺,之後追查數日卻始終無果。若非仙靈之物降世,定然不會引發天地異象。我猜測定是有人先我們一步取走那靈物,否則斷然不會憑空消失。”
伯陽真人點頭表示同意,他手撫銀須,半眯著眼睛沉聲道:“能在你我二人的靈識之下而不被察覺,你覺得那人的修為如何?”
青鳥真人眼中精光四射,陰沉的臉上邪氣淩然:“若真是確有此人,這人修為定在你我二人之上。有此修為之人當世罕有,放眼天下也當屬寥寥。”
伯陽真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道:“這老小子的臉上很久都沒有出現過這般表情了,讓我差點忘了他本是入魔之人。”
兩人相交多年,性格喜好也相互了解。伯陽真人見到青鳥真人這副模樣,知道這老小子對此事相當重視,便順著他的言語,佯作隨意道:“老弟莫要這般緊張,這一切皆是你我二人之猜測,或許並非我等所想。若果真如此,你我也不會怕上半分!”
青鳥真人聞言,頓時放聲大笑道:“還是老哥說得對,隻是些縮頭藏尾之鼠輩,與他何懼!不過我也不會大意,這幾日,我每日散出一些木鳥,探視山中情況。算算時間,那些木鳥也該回來了。”
說話間,青鳥真人與伯陽真人並肩立於崖邊,觀望著這群山連綿之景。伯陽真人從袖筒裏取出一隻木鳥,遞給青鳥真人:“今日清晨回來了一隻,正好被我發現,便收進袖中,竟忘了給你。”
青鳥真人伸手接過,衝伯陽真人眨眨眼睛:“老哥呀,你這記性怎就突然變得如此差了。這木鳥又不是什麼稀罕之物,你怎麼就接連忘記還給我,我還記得前些日子~”
還沒等青鳥真人將話說完,伯陽真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摸著鼻子有些尷尬地道:“老弟,莫要扯遠,快看看你這木頭疙瘩帶回來了什麼消息。”
言畢,兩人相視而笑,彼此自然是心照不宣。
青鳥真人所做的木鳥可自由飛翔,屬於機關術的一種。除此之外,青鳥真人將一道自製的符咒銘刻在木鳥身上,使木鳥可以探取消息。
伯陽真人多次截獲木鳥,也是因為青鳥真人曾言,這道符咒除他本人外無一人可解。伯陽真人為了破解這道符咒,多次截獲木鳥,卻始終無果。
本來青鳥真人前幾日將木鳥符咒的解法告知於他,而他也躍躍欲試。今日清晨見木鳥從林中飛出,將其截獲,可是那符咒破解之法卻毫無效果。
伯陽真人這才恍然大悟,青鳥真人將符咒改進,將失效的破解之法告知於自己,害得自己空歡喜一場。不過因為下棋的緣故,確實忘記了將木鳥還給他。
青鳥真人將一道靈息注入食指,虛空劃出一道氣符,靈息組成晦澀難懂的符文在空中跳躍,一時間紅光大盛,透露著一股妖邪之氣。
轉瞬間,空中的木鳥將那道氣符引入體內。頓時,白光耀眼,轉瞬即逝,一道一方大小的光幕出現在兩人眼前。
光幕之上現出一副影像來,正是林清風等人與一眾黑衣人打鬥的場景。兩人望著光幕上的影像,分析著兩群人的來曆。
“青鳥老弟,沒想到南楚也得到消息,想來分一杯羹。那群黑衣人進退有序,所使功法各不相同,看不出是何來路。”
青鳥真人點點頭,道:“老哥不覺得這消息傳的也忒快了點兒,不足一月,天下皆知,此事看來並不簡單。”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又有幾隻木鳥從四處飛來。青鳥真人揮手淩空虛畫出一幅圖案,白氣頓顯,隻聽他喊了一聲:“歸!”
隻見那幾隻木鳥將虛顯在空中的圖案圍住,瞬間形成一個大圓。
此時,他又像剛才那般用靈息凝成一道火紅色氣符,向空中的白氣圖案碰撞而去。一時間光幕四現,甚是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