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墳前感傷訴別言,西涼浴血歸故裏(2 / 2)

幾名士兵心中忐忑,將那人團團圍住。他們能夠感覺到,這個一身是血、來曆不明的人,一定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故,不得不小心應付。

那人依舊坐於馬上,卻從懷裏摸出一塊令牌隨手丟了過來。一名士兵接過令牌,頓時瞠目結舌。令牌呈黑色,上麵畫有麒麟神獸,背麵是一個大大的‘楚’字。

大秦尚黑,尊神獸麒麟,這樣的令牌隻有王室之人和幾位異姓侯能夠擁有。而幾位異姓侯中,姓楚者隻有定北侯楚敖一人。

那士兵心道:“莫非眼前這人是定北侯?可是楚侯爺又怎會出現在這裏?”他心中猶豫,卻趕忙對同伴道:“快收起兵器,收起兵器!”

他知道,就算此人不是楚侯爺,也與之有著密切的關係。他明白,此人萬萬得罪不得。定北侯楚敖掌大秦三分之兵,權震朝野,乃是一位真正有實權的侯爺,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半生戎馬,為大秦南征北戰,就算是他的隨身親兵,也是以一敵百,勇冠三軍。

士兵們雖茫然無措,但還是收起兵器,讓出一條道來。拿著令牌的士兵恭恭敬敬的將令牌遞還回去,躬身道:“敢問將軍姓名?屬下好去通報上官。”

馬上之人並未接過令牌,巋然坐於馬上道:“你隻需拿著令牌去找你家將軍,讓他速來見我。”

士兵離去不久,便見那守關的將軍急匆匆地向關口奔來。他停於馬前,單膝跪地拱手道:“末將參見侯爺。”

此刻,眾士兵才知道,馬上那人正是定北侯楚敖無疑。眾人一陣惶恐,趕忙下跪道:“參見楚侯爺!”

楚敖在落陽關休息一夜,讓軍醫包紮好傷口,第二天清晨便匆匆東去。臨行前告訴守關將領,若是看見一位老者和一名女童,速飛鴿來報。

那守關將領趕忙點頭稱‘喏’。

西涼乃一小國,北臨草原,西觸戈壁荒漠,南望大秦,東靠趙國。其民風彪悍,豪邁不拘,舉國尚武,卻無問鼎中原之野心。正因如此,才能與兩個強大的鄰居相安無事。

西涼境內一處原野,四名持劍之人將一位老者和一名女童包圍在中央。那老者手握一根五尺骨杖,將女童護在懷中。

老者衣服上有數道劍痕,鮮血將整件衣服染得殷紅,看樣子傷勢不輕。女童緊緊抱著他,將頭埋進他的懷裏。即使這般,那幾個執劍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直小心與之對峙。

老者動了。隻見他一手將女童攔在懷中,一手執杖,腳尖點地,騰空而起。那幾人隻覺得他身影如電,眨眼間便移出十餘步。

一人持劍迎上,隻見老者身子後傾,隨手揮出一杖,身子向後滑去。

那人橫劍相迎,老者借力一個空翻,順勢一腳踹向那人胸口。

一擊之下,那人飛出十步。其餘三人見狀紛紛躍起,合力攻之。

老者身影如同鬼魅,穿梭在劍影之中。隻見三道劍光合為一處直逼老者而來,這一擊,無處可躲。

老者骨杖在手,虛空劃圓。隻見他骨杖離手,骨杖竟停滯在空中旋轉起來。緊接著,他單手結出道家青雲引,瞬間一道屏障出現在眼前,臨空向前移去,光芒萬丈。

劍氣與之相撞,“轟”地一聲,巨大的氣波衝向地麵,塵土飛揚,幾人頓時向後撤去。

老者見時機已經成熟,緊抱著女童向南奔去,瞬間將幾人甩在腦後百步。

那幾人見老者已經離去,絕無追上的可能。

怒氣之下,劍氣橫飛,卷起漫天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