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1 / 1)

最終我們還是決定回到那個旅館去,於剛說他想回去看看那個男人有沒有跳下來,自然我同意他的想法,不過更大些的原因是我想那個淳樸的小妹也許還在店門口靜靜的坐著,她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許每一個淳樸的漂亮女人都能帶給企圖占有她們的男人這種感覺。

回去的路顯得漫長好多,從新回憶起那個跳樓的男子,我極其想做的也隻是勸他快些跳下來,不知道在他跳下來時會不會在空中轉體360度,更不知道樓下的人們會不會為他的表演所鼓掌。

夜晚的風稍有涼意,吹在身上時加快了我行走的步伐。一個城市,當貨車和汽車的發動機聲占據主導時,說明這個城市的夜晚將要接近尾聲,但尾聲並不意味著結束。

我們回到了那個淳樸小妹鎮店的旅館,不過那個小妹並沒有像昨晚一樣坐在門口。

老板娘萎靡的趴在桌子上,見到我們後瞬間精神起來,她告訴我們那個跳樓的男人最終被警察的一句話感動的哭了好久。

老板娘接著說:“警察在樓下對他說,你跳吧跳吧,你不想活了就選個高點的樓,三層樓頂多摔個殘廢,死不了的。當時我就看到那個人在樓上像是泄了氣一樣軟了下來,哎呀,呸呸呸,不是軟了下來,不軟不軟,晦氣晦氣,他就是看起來不那麼激動了,接著就哭唄,哭著哭著自己就走下來了。”

我說:“沒跳?”

老板娘說:“沒跳。”

我說:“昨天坐在門口的那個女孩呢?”

老板娘咧咧嘴說:“咋的?想通了這是?”

我掏出200給他,說:“別廢話,隨便問問,還是昨天那個房間。”

老板娘輕聲說:“今天生意好,你們之前來了一批人呢,需要的話要等等呢。”

我說:“別廢話,不用。”

很快我們已經將疲憊的身體放在了床上,雖然床單還是昨天的,但還好並不是別人的。

於剛說:“想那個妹子了?”

我說:“沒有。”

我想起來那個被於剛用菜刀強行削鉛筆的女生,她叫雷琍,是個轉學生。那時候老師不喜歡她,同學不喜歡她,所有人都不喜歡她,隻因為她那一口方言和大家良好的產生了距離,自然也沒有人願意跟她玩。每當學校體育課上她總是一個人在操場的沙坑裏玩沙子,別的人則是成群結隊的跳繩跳皮筋。慢慢的我開始注意到了她,也覺得她長得如此可愛,我堅持告訴自己不能做那麼浮誇的男人。在所有人的眼裏,自己認為形象還能算是高大威猛的,可在她的麵前,卻一直認為像是一個小醜般的存在。有一天我鼓足了勇氣告訴了她,我對她說從今以後我要保護你時,她害羞的低下了頭,我也低下了頭感到無比的羞愧。過了會她嗬嗬的笑了,自然的我也跟著笑了起來。而如今我若還能有這個膽量對一個女人說上這麼一句,第一個笑的那個人,一定會是我自己,這是多麼可笑而可悲的笑話。

我說我出去透透氣。

他說:“裝什麼正經。”

我說:“我想跟她聊聊。”

他說:“恩,對,是要聊聊,估計聊得好了還能打折。”

終於在樓下等到了那個看似淳樸的小妹,我想她爹一定是個好賭之徒,她幹這個以前一定淚流滿麵的對她爹說:“求你了爹,別把我賣到妓院去,我隻想找個好男人過日子。”她爹當時一定狠狠的給了她兩個耳光,反正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給過她耳光之後她再也沒有說話,隻是跪在那裏不停的哭泣。她爹一定感覺不解氣,又重重的給她來了兩個耳光,然後說:“你是我的女兒,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娘知道後跑了過來跪著求她爹:“不能老頭子,不能啊,不能毀了女兒啊,那可是咱們的心頭肉啊。”結果又是兩巴掌。

那個小妹慢慢向我走來,這讓我有些慌亂,我告訴自己應該盡量對這麼一種職業表現出銀亂,應該拿出錢來讓她變得忙亂,可是清醒的大腦提醒我到:使我慌亂的不是她的職業,而是她的本人。

她過來後說:“哥,今天妹妹累死了,要不然哥哥你把你那個朋友叫過來一起吧,我實在想早點休息了。”此時我又想到她爹,也許,她爹確實是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老實農民,每年過節也總會拿些餘糧灑向河裏做一些禱告。

我沒有說話,轉身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