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沈逸宸一手支頭,一手翻閱著桌上的文件。一直候在那兒的霍一奇有些不安,瞼眼望向沈逸宸,又移開視線。沈逸宸一時覺得好笑,抬起正在看文件的頭,望向坐立不安的霍一奇,問:“怎麼了?”
霍一奇本在想著怎樣開口說明,沈逸宸突然開聲,可是嚇得他一個機靈。有似驚恐道:“那個,宸哥。。。。。。”欲言又止,沈逸宸心底偷笑:“有話快說!”霍一奇偷瞄了瞄沈逸宸,看見他眼底帶著些許笑意,這才開口:“賭船,出事了。。。。。。”沈逸宸不語,眼神意識他繼續說。
霍一奇不由抖了一下,微微向後躲了躲,這才道:“欄城是我底下的人,他弟弟欄清和吳堂主的兒子是朋友,不知怎麼的,把賭船三分之一的股份轉到了吳堂主的名下。欄清也不知是不是走漏了風聲,條子查到了那處去,一把全端了,欄清當時正在場,被一把扣下了。那賭船是宸哥給我練手的,對神巔來說,雖然微不足道,但隻要在欄清身上找突破口,就能查到幫內資料,到時候就麻煩了。我本來是要說給宸哥的,但是欄城一再請求我,我。。。”
沈逸宸聽後有些哭笑不得。這事在發生後,他就得到解決了確切的消息,憑著多年來與警察白道上的合作交往,派人將欄清保釋了出來,警察承諾不再過問此事,賭船也被釋出,隻是旁人並不知道罷了。
沈逸宸一聲冷笑:“好本事麼,霍一奇。”霍一奇麵帶愧疚:“抱歉宸哥,是一奇錯了。”
“哦?”沈逸宸靠在椅子上:“倒是說說錯哪了?”
霍一奇按照規矩向後退一步,一腿跪下,一手放於背後:“一奇不該自作主張。”
沈逸宸微微合眼:“恩,還有呢?”
“一奇不該知情不報。”
沈逸宸道:“既然都知道,那這是什麼?明知故犯?”
霍一奇連忙搖頭:“不是,我。。。”
被逗笑的沈逸宸終於忍不住笑起來:“行了行了,不嚇你了,起來罷。”
霍一奇看著那笑顏,頓時明白了,站起來抱怨:“宸哥玩我來著,嚇得我,真是。”
沈逸宸招手,意示霍一奇走過來,霍一奇依著走過去。沈逸宸摸了摸霍一奇的頭:“這次不怪你,是will和吳隱給你下的套。想罰你你哪次躲得過去?”
霍一奇道:“吳隱和will?”
沈逸宸不在意揮揮手:“他們看你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明擺就是下套讓我罰你出口氣罷了,我豈能讓他們如願?我的人也是他們能動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霍一奇不作聲,沈逸宸整理好文件:“行了,別自責了,過天帶你去看你嫂子,想來你也很想一諾那孩子了。”
沈逸宸年方三十多,妻子陸泳惠在一次幫戰中被傷到,不能生育,又落下了病根,一直在美國調養。沒有子女的沈逸宸,在與發小,也就是神巔堂堂主xwteoch散步時,無意碰到霍一奇霍一諾兩兄妹。兩人也是苦命孩子,因著父親的殘暴,與玩兒命般的賭博,常常會遭到毒打。母親謝白狸在兩孩子方3歲撒手離去。過分的父親,在賭博中將兄妹兩作為賭注輸了出去。懂事的霍一奇,方才7歲,帶著3歲的妹妹逃了出去。在一次不小心得罪了吳隱,將要被毒打致死的兩兄妹,被沈逸宸所救,這樣與吳隱結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