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他緊張的注視著楊塵,突然瞳孔一縮,後背瞬間就被汗水打濕。
隻見楊塵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周圍的空間,都仿佛被冰封了一般,溫度降低到了極致。
魏淵被嚇得著實不輕,要知道,以他的實力,都不是張通百的對手,若是單獨麵對楊塵,別說能有絲毫的勝算,恐怕連一絲保命的機會都沒有。
緊張當中的魏淵,急忙將目光望向王恒,希望後者能夠打一個原廠。
王恒見狀,心中明白,這隻不過是楊塵的手段而已,為的就是要敲打一下這個魏淵,讓後者以後不敢有絲毫的反叛之心。
按理說,此事他順帶圓滑一下,不僅可以讓魏淵欠自己的人情,還可以讓楊塵順勢而下,一舉雙得。
但話到了嘴邊,王恒卻有點不敢說出來。
他真的怕楊塵,之前後者擊殺張通百的畫麵,還在他腦海當中不斷閃現。
不過,片刻過後,王恒還是一咬牙,抱拳低聲道:“侯爺,不知者不罪,魏淵的的確確是無心的,還望侯爺能夠見諒。”
楊塵聞言,再次淡淡的看了一眼魏淵,隨後便收回視線,直接說道:“魏淵,你統領封疆域各大城市,人手充足,現在本侯爺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侯爺但說無妨,我魏淵定當赴湯蹈火!”魏淵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
“三天之內,將張家徹底踢除四營牢!”楊塵淡淡的說道。
這話一出,不僅魏淵瞳孔一縮,就連王恒,都是視線一凝。
三天之內,將張家踢除四營牢,先不說此事的難易程度,就單單“踢除”兩個字,就代表了一場血雨腥風。
張家恐怕即將要被滅族了!
這種手段,太恐怖了。
但隨即,魏淵與王恒都暗自點頭,這種魄力,才能配得上萬戶侯的稱號。
若是有絲毫的手軟,恐怕萬戶侯沒等坐實,便要被趕下台。
楊塵也不想如此,可他同樣明白,若不如此,那些與封疆域有著千絲萬縷的勢力,會在不久培養出其他家族,來拆他的台。
那時候再想對付,可就難辦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殺雞儆猴,讓所有窺探封疆域的勢力,全都明白一個道理。
手伸的太長,便別想再縮回去,想要謀取利潤,唯一的途徑,便是通過楊塵!
到那個時候,楊塵便可以運用自己的實權,暗中打探五叔的消息。
單單的想一想,楊塵就感覺期待不已。
“三天時間,是不是有點……”魏淵麵露苦色,不由低聲問道。
可還未等他話語落閉,楊塵便冷冷的說道:“怎麼,做不到?”
他話語當中,沒有半分的殺意,但魏淵卻是全身一顫,心都提了起來。
“能,能,能!”魏淵連忙回答道,他實在是怕了,若是自己說晚了,結果不會不會和張通百一個下場。
“那便好。”楊塵隨意的點了點頭,便接著道:“你們回去各自處理事情吧。”
說完,一揮手,一股勁風自他的袖間湧動開來,直接將魏淵與王恒,帶到防禦陣法之外。
做完這一切,楊塵深吸一口氣,一招手把議事廳的大門緊閉,然後又接連運轉修為,隔絕外界的探查,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他來到封疆域,已經有一段日子了,而這段時間,無時無刻,他不緊繃著神經,生怕走錯一步,而滿盤皆輸。
如若沒能成功,那麼之前參與萬戶侯大比所付出的努力,也會付諸東流。
“十多年了。”楊塵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與之前的冷漠與淩厲,卻是大大的不同。
自從五叔楊擎宇離開趙國,獨自在外傳蕩,到今天為止,已經過了十多年的時間。
這十多年以來,楊塵無時無刻不再想見到五叔,可始終沒能盼到。
在得知五叔被困於屍陰宗之時,楊塵更是心急如焚,如今來到這裏一年有餘,更是日盼夜盼,想要早一日見到五叔。
自小,楊擎宇便最疼愛楊塵,即便是後者犯了什麼過錯,楊擎宇都極力嗬護,不讓楊塵受到一點傷害。
甚至有時候,還拉著楊塵離家,出去躲上數日。
想到這裏,楊塵便感覺心裏發酸,雙目當中,漸漸有淚花閃動。
許久之後,他深吸一口氣,將這些雜念拋之腦後,便開始埋頭計劃起來。
萬戶侯的權利,雖然十分強大,可卻不是萬能的,想要通過這個身份,尋找到五叔,還是有著一定困難的。
而若是成為屍陰宗少宗,那麼定會容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