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全部斷掉,切口整齊,像是收到極大威力的攻擊所致。”炎炎也不再害羞,摸著殺依齊的肋骨,鎮定的做著推斷。
她這邊還沒說完,吳煩就又跑到清風身邊,扒開他的衣服,伸手摸向他的肋骨。
“如何?”炎炎向吳煩投去詢問的目光。
吳煩仔細摸索了一會兒,對著炎炎堅定的點點頭。清風與殺依齊的情況一樣,渾身上下在外麵看沒有一絲損傷,但肋骨盡斷,內髒必然受到了很強烈的打擊。
“會是誰出手這麼陰冷狠毒?用內力打死二人,而又不在表麵上留有任何痕跡。”吳煩在腦中猜測著到底誰才是謀殺了殺依齊與清風的凶手。
站在一旁的炎炎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燼,不以為然的說:“他們二人也不一定是被人殺害後扔進大火中焚燒的。也可能是二人在失火的時候正好身處房屋內,燒斷的房梁下墜砸到二人身上,砸斷了他們的肋骨也有可能。”
“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兩個人都被掉下來的房梁砸到?而且都砸斷了所有肋骨?”吳煩當然不能接受炎炎的假設,在他看來,殺依齊與清風一定是遭人殺害後投入火中,凶手一定是想要毀屍滅跡。
“這個世界上存在很多巧合,你不能因為可能性很小就完全否定它的存在。”炎炎認真起來說的話還是很有哲理的。
“可是…”吳煩還要和炎炎爭辯討論,可是嘴張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我知道你對師兄的去世很痛心,不相信他們死於意外,所以想要找到殺害他們的凶手。可是無論你多麼悲痛,一定要保持思維清醒,什麼時候都不能讓情感衝昏了大腦。”炎炎說這句話的時候,吳煩感覺她好像化身為了高高在上的仙女一般,思想頓時碾壓自己一萬遍。
吳煩聽到炎炎所說的道理,一時竟然無言以對,他絞盡腦汁想要想出驗證二人死因的方法,眼睛不住的向四周觀望。
吳煩看到炎炎頭發上插著的金光閃閃的金簪,頓時腦中靈機一動。
“炎炎姑娘,你頭上帶著的金簪是別人贈送與你的嗎?”吳煩竟然將話題岔開,關心起炎炎頭上的金簪。
“不是啊,是我自己在集市買的。”炎炎不知道吳煩為何會思維這麼跳躍,剛才還在討論殺依齊與清風的死因,這時卻突然談論起自己頭上所帶的金簪。
“那…炎炎姑娘能不能借我用一下你的金簪?”吳煩不好意思的向炎炎求借金簪。
炎炎不知道吳煩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他既然張口提了出來,如果自己不借就會顯得十分小氣。炎炎緩緩的將自己心愛的金簪從頭上取下,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吳煩。
“我想到一個方法可以檢驗殺依齊和清風師兄是否在著火前已經死去。”吳煩接過炎炎遞過來的金簪,神情堅定的對她說道。
炎炎還沒有領會吳煩的意思,一雙大眼睛疑惑的盯著他。
吳煩沒有解釋,他走到裸露著前胸的清風麵前,向他的屍體嚴肅的鞠了一躬,手中緊緊握住金簪緩緩的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