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魚兒進網的時間比較漫長,沈魚見吳煩呆坐在哪裏,望著湖麵出神,便輕聲和他聊天。
“哎,你想什麼呢?是不是困了?”沈魚輕輕的問吳煩道。
“沒有,我在看湖水,之前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湖。”
“你從小在哪裏長大?沒有見過湖嗎?”沈魚好奇的問道,她從小生長在水邊,以為別人也一樣從小對水十分熟悉。
“我小時候在曲城周圍長大,那裏沒有這麼大的湖泊,但是也有一條河流貫穿城內外。”吳煩也好久沒有回到曲城,所以努力回憶著曲城的樣子。
“那曲城有河流,你為何沒有學會遊泳?”
“曲城的河流被當官的嚴格管製,畢竟是天子腳下,不許百姓隨意下河遊水打魚,隻允許達官貴人、巨傷富賈的私人船隻在河上行駛。”吳煩平靜的說道。
“連百姓打魚都不讓?這也太霸道了吧。”沈魚一臉憤憤不平的表情,說到氣氛處用手擊打了一下漁船船幫,見響聲驚動了下麵的魚兒,忙抬起手穩住了晃動的漁船。
“像曲城這種地方就是等級製度十分森嚴,所以百姓過得雖然安居樂業,但是似乎少了一點公平公正。”
“那吳煩你是喜歡生活在曲城那種大都市,還是喜歡沈莊這種小地方?”沈魚旁敲側擊的試探吳煩的心意。
吳煩並未察覺沈魚是在試探自己,他想到曲城內雖然缺少公平但是有吳老板夫婦對自己的關心愛護,青龍村雖然幾乎人人平等,但村民將自己視作妖魔化身,一直想除掉自己。“我覺得在哪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相互關心的親人在一起。”
沈魚聽到吳煩的回答,以為他是在說自己,寧願放棄曲城那種大城市的繁華,願意為了自己待在小小的沈莊。她麵色一紅,扭捏的底下了頭,還好太陽仍未出來,吳煩也未發現沈魚的嬌羞之態。
“吳煩你家裏還有什麼親人嗎?”
“我父母在我很小時就去世了,我在青龍寺裏待了一年,後來又去了曲城。”吳煩此時回憶到辛酸的童年,仿佛過眼雲煙,似乎內心不會再起一點漣漪。
“啊?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沈魚沒想到吳煩的童年這麼苦,後悔問到令他傷心的事情。”
“沒事,都過去很久了。”
“你剛才說在青龍寺待過一年,那你出過家?還能再結婚嗎?”沈魚自小生長在沈莊,從未見過僧人,隻是聽村裏的大人們說過出家當了和尚,以後就不能娶妻生子了,於是緊張的詢問吳煩。
吳煩一聽到這個問題,先是一怔,然後解釋道:“和尚還俗之後還是可以結婚生子的。我在青龍寺一年打雜,並未出家。”
“那就好。”沈魚不由自主的長出一口氣。
“啊?什麼好?”吳煩見沈魚表現反常,不禁問道。
“哦,沒什麼,我說魚好了。”沈魚發現自己的囧態被吳煩察覺,忙指著船下的魚掩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