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看看吧,畢竟是同門。”吳煩想到花漫天說的也有理,便答應陪他一起去。
花漫天見吳煩支持自己,不禁大喜,他將被子掀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花束,衝著殺依齊哼了一聲,轉身出門。
吳煩見花漫天居然準備了鮮花,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一邊感歎殺依齊眼光老辣,一便暗歎自己還是心太軟,以至於上了花漫天的當。
二人一前一後的向女寢走去,路過一個園子,吳煩忙進去一陣找,最後拔了一把綠色的小花。
花漫天見吳煩拔的綠花又小又醜,上麵還沾粘著些許泥土。他心裏暗香:這吳老土見我準備了華麗飄亮的鮮花,自己卻拔了幾根野草,可真寒酸。也好,正好讓他可以襯托襯托我。
來到女寢門口,花漫天先在外呼喚了賢明子出來,他向師姐說明來意,待確定房間裏麵方便時,二人便一前一後的進入房間。
今日路曼曼又摔了好幾次,這時正躺在床上休息,見花漫天和吳煩進來後,忙端坐起來,這突然的一動碰到了傷口,疼的她暗暗咧嘴。
“小曼,聽師姐說你最近練習摔傷了,我和吳煩特意來看望你。”花漫天將手中鮮花遞給路曼曼,眼睛深情的望著她。
路曼曼接過鮮花,嗅了嗅花香,微笑著向花漫天道謝。
賢明子這才發現原來花漫天這小子白天心不在焉在想著的原來是路曼曼啊。不過看到花漫天和路曼曼一個英俊帥氣,一個天真可愛,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也算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
賢明子注意到一直跟在花漫天背後的吳煩,他手握著一把沾粘泥土的綠花,一言不發的盯著路曼曼裸露在外的肌膚。
賢明子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清輩三子的身影,難道影響這麼立杆見影?隻幾天接觸就講吳煩影響的這麼徹底?還是吳煩本來就和清輩三子一樣?
賢明子正在漫無目的的想著,吳煩突然將手中的綠花握緊,直到擠出一滴滴墨綠色的液體,他將液體塗在路曼曼青一塊紫一塊的腿上。
路曼曼不知道這個平日裏不苟言笑的同門此舉目的,隻是墨綠色液體一接觸到皮膚,她便感覺疼痛頓時減輕,皮膚上的青斑也好像變淡了不少。
“這是什麼東西,吳煩?”路曼曼知道吳煩是在給自己治傷,但不知他所塗的為何物,好奇的問道。
“這是一種草藥,我們那邊叫止血草,可以消腫止血,剛來在路上偶然遇到的。”吳煩隻回答了路曼曼的問題,對她的傷勢卻沒有一言半語的問候。
隻一會兒,手中的止血草已被吳煩榨幹,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路曼曼,向賢明子師姐點頭示意一下,便沉默著走出了房間,不顧花漫天在後麵連連叫他。
花漫天本來想贈送鮮花以博得路曼曼歡心,沒想到吳煩這小子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居然會為路曼曼治療傷病。他自認為這一局自己敗得很慘,追著吳煩出來。
他指責吳煩假裝老實,假裝無知,其實心裏一直憋著壞水,走一路說一路。吳煩則像聾子一樣,對花漫天的指責充耳不聞,麵無表情的走回了男寢。
賢明子見吳煩和花漫天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回頭看到路曼曼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紅暈,不禁心裏暗自思量:這兩個男孩,一個英俊帥氣,一個樸實無華,一個幽默風趣,一個呆若木雞,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冷若冰霜,這小師妹會更青睞誰呢?她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如果是自己回到二十年前,自己會更青睞誰呢?想著想著,她腦海中花漫天和吳煩的身影竟慢慢變成了仁實子和義勇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