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東西。”狗兒邊後退邊將指玉塞進衣領。
智廣衝向狗兒,一把扯下狗兒脖子上的指玉,對著陽光仔細端詳。
說來也怪,剛才還通體晶瑩碧綠的指玉到了智廣手中卻變得灰不溜球、黯淡無光,智廣討了個沒趣,道了聲“什麼玩意!”,順手將指玉扔進了後院枯井裏。
狗兒攥緊了拳頭,想要衝上去,被智遠一把抱住:“你別理他,他以前學過兩年武功,連有的師兄都要讓著他,算了,算了。”
狗兒無奈的眼看著智能揚長而去,和留下來的智遠一起將後院打掃幹淨,將空明長老的骨灰埋葬在後院菩提樹下。
午夜十分,眾僧均已熟睡,房間內鼾聲四起,狗兒將智廣壓在他身上的胳膊輕輕移開,悄悄的下地穿上鞋子,出門來到寺廟後院。
滿月掛在空中,撒下銀白色月光,狗兒借著月光向枯井中望去,目測井深十餘丈,從上麵望下去根本看不到指玉的一點蹤跡。
狗兒在後院內四處尋找,最後也沒有找到能過讓他借助下井的工具,他悄悄的返回房間,輕輕關上門,爬上通鋪,卻如何也不能入睡。
第二日清晨,狗兒迷迷糊糊的才睡著,便被智圓喝醒:“這都什麼時辰了,趕快起來早課!”
眾僧陸續來到大殿誦經,可狗兒不會,又被晾到了一邊,他唯唯諾諾的走到智能身邊問道:“大師兄,我什麼時候才能學念經?”
智能嫌棄的回答道:“你還未拜師,不要叫我師兄,寺內規矩,入寺先幹雜務一年,考核後才能成為佛門弟子。”
寺內何時有這種規矩?這分明是智能在為難狗兒。智圓心裏也對狗兒很是反感,因此並未拆穿智能的話。
狗兒悻悻地走出大殿,坐在後院菩提樹下,望著枯井靜靜發呆。
早課過後,眾僧人根據分工不同分頭去勞動。智圓拿著一把斧頭和一個背筐在後院找到了狗兒。
“這幾天你先去山上砍點柴吧,斧頭我已幫你磨好,記得吃飯時按時回來。”智圓雖然說話表情生硬冷漠,但是狗兒的心裏卻有一絲暖流流過。
青龍山山形陡峭,山上樹木茂密,若想爬上山頂要費不少力氣。狗兒本就身體瘦弱不堪,最近有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因此隻在寺院周圍不遠的地方砍一些枯枝細幹。
眼看太陽快爬到頭頂,狗兒想起智圓告訴他的話,望了望還未裝滿柴火的背筐,向寺院放心走去。
突然他一不小心,腳被什麼東西絆住,一下撲倒在地上,筐裏的樹枝灑滿了一地。
狗兒懊惱的看了一眼是什麼鬼東西絆倒了自己,原來是一根樹藤。樹藤有兩丈長短,胳膊粗細,狗兒用斧頭一砍,竟然不能一下砍斷。
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狗兒腦中,他拋去了剛才摔倒的懊惱,竟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快速收拾好樹枝,飛奔回寺院。
接下來的幾天,狗兒去砍柴的積極性明顯變得高漲,甚至一吃完早飯,眾僧還在早課,他就迫不及待的拿著背筐和斧子跑出去砍柴。
而且每次回來不是先把砍來的木柴放進廚房,而是先去後院溜達一圈然後再去廚房送木柴。
眾僧各自有自己的任務,均無暇顧及他,智能更是對他厭惡至極,整天盤算著怎麼製造麻煩將狗兒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