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見自己的丈夫毫無損傷,臉上立刻掛上一絲微笑,一個箭步站到陳佳能的麵前,手緊緊抱著陳佳能,良久後才緩緩鬆開雙手。她那深情的目光一直凝視著陳佳能,可能是一時的興奮、喜悅和激動,導致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那眼神似乎已把她所想要表達的一切都向陳佳能表達了。
雪鷹無賴地在心裏歎了口氣,雙眼中木然產生了一種羨慕不已的神色,畢竟他在這個世上一晃,大半輩子已經過去了,但卻遲遲沒有找到一個心愛的人與自己為伴。雖然他看上去是個十分冷血的大男人,平時對待女人好像也是忽冷忽熱,甚至在某些時候都不跟女人說上一句話,但在其心裏還是需要一份溫暖。
韓玉林看著雪鷹,問:“雪叔叔,你沒事吧!”
雪鷹勉強地露出一絲笑容,回答道:“雪叔叔沒事!”他心裏清楚,其實自己所受到的內傷也不輕,否則的話也不至於會吐血了,但他總不能如實告訴韓玉林,以免讓韓玉林更是為自己擔心。
韓玉林也沒有見到雪鷹剛才還在空中吐血的情形,聽到雪鷹說自己沒事,也自然認為雪鷹當真沒事了。
陳佳能深深吸了口氣,說:“我們還是趕緊去把劉兄的屍體處理掉,然後得迅速離開這個地方。對了、雪兄,如果不介意的話,今夜就到我那裏去吧!”
韓玉林心裏一緊,不知道他們為何要即使離開那地方,難道是害怕那阿蒙兄弟兩人會連夜反擊嗎?他心想:如果事情真是如此的話,那當真就糟糕了。因為連夜趕路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重要的是也不知道要往什麼地方去。
林芳也是不解,問:“為什麼要在今夜離開這裏?”她突然像是明白了過來,沉重地歎了口氣,說:“事到如今,那雪兄和玉林還是先到我們那裏避避風險吧!”
雪鷹說:“這件事絕對不能連累到陳兄一家人。這樣吧,我們先把劉兄安葬下去,然後分頭離開這裏。你們認為怎麼樣?”
陳佳能語氣堅定地說:“不行,萬一你和玉林在途中遇到他們兄弟二人,那豈不是更為糟糕麼!他們兄弟兩的脾氣那麼倔強,絕對不會就此罷休,還是一起前往我那裏去吧!”
林芳也非常讚同陳佳能的觀點,眼下雖然把阿蒙兄弟兩人擊敗,可那也是有自己丈夫的相助呀。如果分頭行事,雪鷹和韓玉林在途中當真遇上了他們,那豈不是自送性命?她想了許久,方才緩緩地說:“佳能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雪兄,你和玉林還是與我們夫婦兩人結伴而行,前往我家住上一段時間吧!”
雪鷹猶豫了一下,說:“從他們所受到的傷勢看,我相信他們暫時還不至於會在中途設下埋伏,他們應該得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再說了,他們也不會知道我們在今夜就要離開這裏。”
陳佳能想了想,還是有些放不下心,說:“既然那個人可以告訴他們兄弟,說你就在劉兄這裏,那他也可以借刀殺人的啊。”
雪鷹說:“陳兄多慮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到底誰,他的主要目的不一定是要我的性命,很可能也不會讓阿蒙兄弟在途中攔截我。”
林芳說:“雪兄,凡事都還是謹慎一些為妙,畢竟阿蒙兄弟是想要取你性命的人。”
雪鷹咳嗽了一下,勉強地笑了一下,說:“你們也不必多勸了。眼下還是趕緊去把劉兄的事情處理了吧,之後再說其他的事也不遲!”
當他們進到屋子裏的時候,那些道士早已把那個倒在地上的平頭大漢放在了抬架上,正抬著抬架準備離開,見到雪鷹等人也並未停下來的意思。
雪鷹走到抬架旁邊,悲痛地說:“各位請留步,我還有幾句話想詢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