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端(2 / 3)

“你是說你是一位神祗的使者而你的神將幫助我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哈哈哈哈,開什麼玩笑,我乃是君士坦丁大帝,一切的勝利都由我親手攫取,而不是靠神祗……”

“神所能給您的不隻是這次戰鬥的勝利,而是下一次戰鬥的勝利以及未來一切戰鬥的勝利,隻要您願意虔敬神,願意成為神永遠的羔羊。”薩麥爾打斷了皇帝的話,繼續讚美著自己的神祗。

“該死的神棍,你的胡言亂語隻能去欺騙那些愚民愚婦……”

“冷靜,我的陛下。您應該知道,在您宮廷魔法師的保護下,如果我心存惡意是無法接近您的。”

皇帝低頭望著自己胸前的護身符,這個魔法物件毫無反應,這是魔力的三角,象征任意空間、任意時間、任意地點都存在的強力守護,由大法師塔的領導人——康德大師加護,那些法師拒絕在侵略性質的戰爭中投入力量,否則擁有這股強大力量的羅穆洛就將是不可戰勝的。法師的力量是否被完全掌握姑且不論,但大師施加的力量是不能小視的,它或許不是絕對強大,但卻是絕對靈敏,可以保證自己不被暗影中的力量襲擊,無論是箭矢、匕首還是魔法。

皇帝認識到了這一點,決定用一些溫和的話題與自稱薩麥爾的神秘人展開談話。

“嗯哼...薩麥爾...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當然,我的陛下,這是我的榮幸。”薩麥爾溫文有禮的回答。

“那好,薩麥爾,先為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可以不受阻攔的來到我的帳幕,還有我的衛兵到哪去了?”

“如您所願,我的陛下。我已經說過,神為我指明坦途,我們所處的空間已經與主世界分離開來,除了您之外的世俗之人是無法進入的。”

“我的陛下,不如讓我們談談有實質意義的事情吧,例如您的敵人以及我所能為您提供的幫助。”薩麥爾微笑著說。

這一提議正中皇帝的下懷,他擺出一種不以為然的態度,不緊不慢的說:“我的敵人?或許有一些人是我前進路上的小小阻礙,但還談不上是敵人,例如無能的辛提烏斯。不過我們或許可以談一談。”

薩麥爾顯然注意到了皇帝那小小的自尊心,但並不準備戳破,隻是微笑著說:“或許我可以把您所舉的例子理解為密特拉的幹涉,同時冒昧地為您再列出幾個敵人,像隻知道指示祭司去索取您的財富卻吝嗇的不肯為您顯示神跡的比特,也許還要包括從不肯服從您的大法師塔。當然,我相信偉大的陛下一定不會無視自己的敵人的。”

對方已經挑明了話題,皇帝也不好再繼續繞圈子,隻得明確地詢問。

“如果你真的有幫助我的想法,那就對我講講你的神吧,再說說你的神所要求的條件,我不相信慷慨的陌生人。”

“真是很好的態度,神會獎賞您的務實。請容我介紹,我代表尤利亞教會而來,我的兄弟姐妹們所信仰的是天地間聖靈的化身——無上的至高神,即一切生靈的放牧人,作為神的羔羊,我們稱呼神為聖父。而我,至高神卑微的奴仆,忝居管理信徒之職,作為七位使徒之首。我強大的君主,把不虔敬神的所有異端都除掉,作為交換,神給您天堂。信仰神的教義,製服那些不同意神的教義的人,反過來,神便會賜福於你,製服您的敵人。”

皇帝當然知道尤利亞教會——這一教會由他治下最古怪的一群人組成,除了平民,每一階層都有人反對這一組織。主神比特的祭司討厭他們,伊西斯、伊西塔、巴爾、西布莉、阿提斯等等神明的神職人員都討厭他們,因為這些奇怪的人——他們的愚蠢念頭多麼該死!——他們竟然免費為信徒提供幫助,這一行為從根本上動搖了神職人員體麵而舒適的中產階級生活,因此激起了他們對尤利亞教會的極度憎惡。自由民對尤利亞的信徒也多有埋怨,他們認為,一個樂嗬嗬、肯喝上一口,(偶爾)還替自己付帳的人,是個好鄰居、好人。但是,一個人遠離眾人,不去圓形大劇場看鬥獸表演,當一群戰俘被拖過卡匹托爾山的街道時拒絕歡呼——這樣的人真令人掃興,是社會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