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那個東西很瘋狂,是個十足的癮君子,樣子看起來本來長相還可以,但是因為長時間接觸這個東西顯得有些過早的衰老。
這一路以來,我比先前多少有些了解這個人,他經常嘀咕著念叨著什麼,我有次仔細聽的時候,他是念著老大,念叨著馮曼,看起來他一心想為塞康報仇。
沈慶山後悔不已,他在我麵前不停地搖頭,甚至痛哭,可是見不到眼淚,他悔恨自己,我看著他說:“我說過的,你一定會後悔的,你把你自己也搭進來了!”
“顧樂,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啊?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是神經病,是瘋子,他們會不擇手段的,你要拿錢來擺平這個事情,這些人無非就是要錢——”我聽到沈慶山這樣說後,我看著他說:“是不是你耍的花招?他們是不是你的人?一起想讓我拿錢?”沈慶山不得不讓人懷疑,沈慶山歎息著說:“不是的,我沒有必要如此,我可以把你關起來,我可以來威脅你,我沒有必要這樣做,他們的確是塞康的人,這下完了,他們要救塞康,我們怎麼可能去幫他們救塞康呢?他們救不了塞康就會拿我們下手的!”
“你不是說把我們關在那裏不會有人知道嗎?”我看了看周圍,我們當時是坐在一輛皮卡車上,沈慶山激動地說:“我沒有想到啊,我的人出賣了我,這些混蛋,見錢眼開的家夥,我給的錢不少了,他們,他們——”
“這就是眼裏隻有錢,沒有情義的後果,我的人是不會出賣我的,你總有天會知道情義無價!”我說後,沈慶山歎息著說:“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都晚了,隻能寄希望於馮曼了,如果馮曼能找到我們就好了,我現在落難,我的人,我現在都感覺不可信了,馮曼啊,馮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你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這不是女人該去碰的啊?顧樂,真的是馮曼幫助警方抓住了塞康嗎?”
我不可能回答他,我說:“不要寄希望於任何人,你怕什麼?你無非就是欠錢而已,你是不想還錢是吧?因為不想還錢所以怕是嗎?錢對於你來說和生命比起來哪個重要?”
“我現在是沒有錢啊,我欠了別人好多錢啊,顧樂啊,你就幫幫我吧,你看悅悅對你這麼好,落入他們手裏,他們有可能會對悅悅做什麼的,啊,我不敢去想——”沈慶山在那裏精神都要錯亂了,我看著他說:“你聽好了,隻要有機會,你就帶著悅悅回去,以後再也不要做不好的事情,你要感激我救你,如果可以的話!”
沈慶山忙說好的好的,沈悅聽後搖頭說:“我不走,哥,你不要救我,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你一個人在這裏!”沈悅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看著沈悅,我想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要保護好她,都要做一個男人能做的最大的極限去保護她,這些事情是因為馮曼,是因為我,我不可能連累到悅悅。
我靜靜地坐在那裏,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從他們手裏救出沈悅,讓他們放了沈慶山和沈悅。
在那個時候,我根本不會考慮自己的安危,因為有些事情,我決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