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非常的不情願,但是鬱金香還是無奈被他們帶到了鬱家。
鬱家老爺子在知道了鬱金香真實身份的時候,也表示非常驚訝,但是驚訝之後就是,非常的尊重,因為他對青夕閣的感情可是非常不一般的。
從走進了他們家開始,鬱思陽就一直站在鬱金香身後,嘴角帶著笑意,沒有說話。
鬱媽媽當然給他們安排了非常好的房間,鬱金香非常的客氣,當然也非常的拘束,畢竟這裏不是她熟悉的環境,這裏的人更不是她熟悉的人。
她真的想扭頭就走,隻是一直拉著她手的圖圖想在這裏,尤其還是鬱思陽的房間裏又非常多的汽車模型還有手辦,圖圖和鬱思陽兩個人玩在一起,基本上連飯都沒有心思吃了。
看著這樣的圖圖鬱金香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直到晚上,要休息的時候,鬱金香才打開了圖圖的房間,看著和圖圖躺在一起正在看著故事書的鬱思陽,鬱金香的腳步一頓,沉思了片刻之後,抬腳走了過去,把牛奶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伸手拿過了兩個人手裏的故事書。
“已經很晚了睡覺了。”
鬱金香語氣非常平淡但是鬱金香還是聽出了她語氣中淡淡的生氣。
圖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鬱金香,然後視線落在了她手裏的故事書上。
“香香,圖圖想要聽故事啊。”
“好,等會我給你講故事。”
話落,鬱金香的視線落在了鬱思陽的身上,看著依舊躺在那裏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了鬱思陽,鬱金香眉眼之間的神經微微沉重了幾分,然後對著他盡量用自己非常平淡的語氣說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難道不去睡覺了?”
鬱思陽沒有起身,然後拍了拍床鋪說道,“我和圖圖已經說好了,今天我們兩個在這個房間裏睡覺呀。”
看著鬱思陽嘴角的笑意,鬱金香眉心微蹙了一下,但是隨後又恢複了非常平靜的神情,對著他說道,“那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跟圖圖說。”
鬱思陽和圖圖看著鬱金香此時的臉色,他們兩個人都不進怔愣了一下,但是隨後鬱思陽坐起來是一邊向外麵走去,一邊說的,“好,正好我回房間拿一下我的手機。”
看著房間的門被關上了之後,鬱金香才抬腳走到了床邊,剛剛鬱思陽躺下來的地方,看著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裏的圖圖,鬱金香沉思了片刻之後才歎了一口氣。
“圖圖,你很喜歡這裏嗎?”
圖圖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裏很溫馨,每一個人對圖圖都很好。”
鬱金香非常認真的看著圖圖,“他們對你非常好沒錯,但是圖圖你要知道,他們並不是你的親人,他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被鬱金香這樣嚴肅的樣子嚇到了,圖圖趕忙坐起了身,眨了眨一雙大眼睛,然後委屈的說道,“可是圖圖很喜歡他們······”
“圖圖,喜歡不一定代表每天都在一起,他們沒有義務照顧我們,而且我們兩個也可以生存下去,為什麼要靠別人幫助?”
圖圖緊緊的咬著雙唇,雙眼之間帶了幾分委屈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圖圖知道錯了。”
看著圖圖一副委屈的樣子鬱金香在心裏也不好受,伸出來手輕輕的揉揉他的頭發。
“香香,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明白,隻是,隻有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才不會想起自己媽媽和姐姐。”
說著說著圖圖就哭了起來,用手背擦著臉上掉下來的雨珠,好不委屈的樣子。
他才三歲,而且才失去了最親的人。
看著他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鬱金香,也有幾分手忙腳亂的感覺,趕忙把他抱在了腿上,輕輕的擦幹了他臉上的淚水,安慰的說道,“圖圖不要傷心了,雖然你的媽媽和姐姐離開了你,但是你還有我香香在呢。”
圖圖停止了哭泣,仰著小腦袋直直的看著鬱金香,抽泣的問道,“那、那香香你有一天會不會離開圖圖呀?”
看著圖圖一雙可愛的大眼睛鬱金香歎了一口氣,在他小臉蛋兒上親了一口,說道,“香香當然不會離開你的呀。”
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鬱金香心裏還是有非常複雜的情緒。
她隻是他們家裏的一個保鏢,和他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按照法律的程序,她也沒有什麼資格收養圖圖,但是想要把她和圖圖兩個人分開,她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沒有想到現在這個問題變得這麼的棘手。
圖圖乖巧的趴在鬱金香的懷裏,抽泣了片刻之後,仰著小腦袋繼續問道,“那香香,我們明天離開嗎?”
鬱金香想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我們先離開住幾天酒店,等家裏都收拾好了之後,我們再搬回家裏住,可不可以?”
圖圖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一切都聽香香的。”
現在鬱金香是他唯一可以依賴的。
“香香,那個叔叔真的非常的好,你可以考慮一下,喲。”
聽著圖圖這樣的話,鬱金香雙眼之間的神情閃過了一絲怔愣的神色,輕輕地點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說道,“你這個小孩子知道什麼?現在都已經十點鍾了,快點睡覺。”
圖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那個叔叔真的挺不錯的呀。”
鬱金香歎了一口氣,蓋上了他的被子躺了下來,拿起那個故事說給他講個故事。
鬱思陽這個人雖然有時候很幼稚,有時候很無理取鬧,但是,他這個人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隻是要說她和他之間能不能產生男女之間的感情?鬱金香絕對是想象不到。
因為先不說兩個人性格不同,就是說他們兩個人家庭方麵也是絕對不允許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
鬱思陽拿了自己的手機再次來到房間裏的時候,就聽到,鬱金香講著故事柔和的聲音,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鬱金香這樣的音色。
鬱思陽看著躺在床上給圖圖講著故事的女人,嘴角勾起了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笑意,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