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思陽非常淡然的點了點頭說道,“不然我們怎麼可能把他在警局裏關了一晚上,直到現在都沒有放他離開?”
鬱思陽話落,鄭豔豔仿佛失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不敢相信的閉上了雙眼,再睜開眼時雙眼之間的神情平淡得有些嚇人,“沒有想到我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現在竟然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鬱思陽抱著手臂坐在椅子上平淡的問道,“所以你現在是已經承認了你雇用會月齋的人追殺圖春香母子三人了?”
鬱思陽話落,鄭豔豔雙眼之間的神情有片刻的遲鈍,抬眼看著鬱思陽,雙唇微抿說道,“你們難道就通過一份通話記錄就追查到我了嗎,按道理說會月齋那樣殺人不眨眼的一群人拿證據的時候錯殺了她們母子三個人也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你們怎麼懷疑到會有人買凶殺他們?”
“如你所說林天群即使和他的前妻都已經離婚了,但是他對他的前妻還有孩子們依舊是有感情的,所以即使他讓會月齋的那一群人那道圖春香手裏的那份證據,但是他也絕對會交代那群人絕對不能傷害到圖春香和他的兒女,所以肯定是有人想要借助這個機會既想要除掉圖春香她們母女三人又像直接就陷害到林天群,而思來想去,他們一家四口如果全部都遭殃的話,唯一的受益人也隻有你。”
話落,鬱思陽仿佛是歎了一口氣,然後再接著說道,“你非常想要一個孩子,但是你卻沒有能力生育,所以你就更加的痛恨圖春香他們母子三人。”
鬱思陽話落,鄭豔豔臉色變得非常的慘白,隨後嘴角勾起了一絲苦笑,說的,“好吧,我都承認了,確實是我買通了會月齋的人要殺害他們母子三人。”
鄭豔豔話落,不僅是此時在審訊室裏的鬱思陽,就是連在在外麵的幾個人臉上的神情都不僅變得沉重了幾分,尤其是鬱金香,雙眼微眯,看著審訊室裏的那個女人,染上了幾分殺意。
和圖春香他們母子三個人相處了三年的時間,要說沒有感情,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尤其還是圖安安,那個孩子今年才16歲,上個月他們還在她16歲的生日上聽著她唱歌。
鬱思陽臉上的神情當然是非常的不好,看著坐在自己麵前還一副理所當然的鄭豔豔,他眉心微蹙,直接就沉聲說道,“現在你馬上就給會月齋的人打電話,取消你們之前的交易。”
鄭豔豔抬眼看著鬱思陽隨後雙眼之間的神情越發的變得耐人尋味,隨後笑了起來,那抹笑意有幾分瘋狂的意思,“我憑什麼要聽你的?現在我都已經要淪為階下囚了,我難道還要放過他們嗎?聽會月齋的人彙報好像還有一個小的沒有解決,那這件事情就非常簡單了,我是絕對不會取消這單生意的。”
鄭豔豔這句話說的非常的激昂,但就是她這個態度把所有的人都激怒了,此時站在審訊室外麵的鬱金香再也忍受不了心裏的怒氣,直接就打開了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審訊室的門就這麼突然的被打開鬱思陽和鄭豔豔都抬頭看了過來,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向直接就走到了鄭豔豔的前麵,毫不留情的伸手就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衣領,“這個電話你打不打?”
原本站在審訊室外麵的重案組裏的幾個人看著鬱金香如此衝動的樣子,他們幾個人快速的走了進來,緊張的想要拉開鬱金香和鄭豔豔,隻是鬱思陽站起了身直接攔住了他們,而且鬱思陽直接抬腳走到了錄像設備麵前,關掉了電源,而且還直接就拉上了單麵玻璃的簾子阻斷了外麵的視線。
重案組裏的幾個人看著鬱思陽這些舉動瞬間就是一愣,然後他們雙眼之間都閃過了不敢相信的神情,鬱思陽這個意思是非常的明顯的,根本就沒有想要阻止鬱金香的樣子。
鄭豔豔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會見到鬱金香,雙眼之間的慌亂散去了之後,她嘴角直接就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意說道,“我說了這個電話我是絕對不會打,這單生意我也會讓它成功,你不是費盡心思的想要保護他們母子三個人嗎?那你就慢慢的掙紮著吧,反正最後他們母子三個人會到下麵見麵的。”
看著鄭豔豔這個樣子,鬱金香心裏更加的煩躁,手指微轉,不知道什麼時候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裏竟然捏著一把匕首,而那個匕首直接就抵在了鄭豔豔脖子上。
“那現在呢?這個電話你打還是不大打?”
鬱金香不僅是語氣非常的清冷,就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都非常的駭人,別說是鄭豔豔了,就是此時站在旁邊重案組裏的幾個人都不禁咽了一口吐沫,向後退縮了一步,擔心的看向了鬱思陽。
這樣的場麵真的不阻止嗎?萬一等會兒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他們重案組可是要承擔重大的責任。
鬱思陽坐在對麵的椅子上,非常平淡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鄭豔豔抬頭看了一眼審訊室裏幾個警察,然後最後視線落在了鬱金香的臉上,看著此時鬱金香如此可怕的樣子,她雙眼之間也閃過了一絲慌亂的神情,“我······你先把你手裏的匕首拿開。”
鬱金香非但沒有把匕首拿開,反而更貼近了她的脖子,而且是大動脈的位置,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話,“你覺得在你沒有取消對會月齋的生意之前,我的這個匕首拿開嗎?”
“你······你,這裏是警局,你是絕對不會······啊。”
鄭豔豔的話還沒有說完,鬱金香下手再重了幾分,直接就把他的脖子劃出了一道血痕,聲音依舊非常的深沉,問道,“現在你還說我不敢嗎?快點拿出你的手機給會月齋的人打電話,我可不是警局裏的人,而且我也比會月齋好不到哪裏去,不就是殺人嘛,你以為我不敢嗎?”
鬱金香如此森冷的話,再加上她此時麵部如此駭人的神情,鄭豔豔早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打就是,你先把你的匕首拿開,我就打電話。”
鬱金香雙眼微眯,“我沒有控製住你的雙手,你現在完全可以打電話。”
話落,鬱金香直接就拿出來了鄭豔豔放在兜裏的手機扔在了她麵前的桌子上。
鄭豔豔拿過了手機,但是視線落在了坐在對麵的鬱思陽身上,仿佛是做著最後的掙紮,問道,“你們都是警察,難道就看著她這樣,你們也不管一管嗎?”
鬱思陽直接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了一絲痞笑說道,“這裏反正都是我們重案組裏的幾個人。”
意思非常的明顯,就是這裏都是他們的人,即使鄭豔豔出去亂說什麼,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鬱金香聽著鬱思陽這樣的話,雙眼之間的神情有幾分的怔愣,隻是她的瞥了他一眼雙唇微抿。
在剛剛她闖進審訊室裏而鬱思陽沒有阻攔她,她就知道鬱思陽其實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所以她接下來才會拿出了匕首來威脅鄭豔豔,不過聽著鬱思陽這樣的話,她還是有幾分感動的,鬱思陽剛剛那樣的話,也全部都是在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