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雙眼之間閃過了幾分為難的神色,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這把匕首的消息,但是鑒證組的人正在努力的調查當中。”
鬱思陽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審訊室裏的鬱金香,然後抬腳走進了審訊室裏。
坐了下來,鬱思陽沉思了片刻之後,然後再抬頭看著鬱金香問道,“昨天的事情經過到底是什麼,你繼續說。”
鬱金香看了一眼審訊室門口的方向,然後繼續說道,“昨天下午我剛接圖圖下課回來,然後就接到了圖女士的電話,她讓我馬上去一趟她的律師事務所去接她,她說外麵有人想要害她。”
說到這裏的時候,鬱金香雙眼之間的神色深沉了幾分,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小孩子,然後繼續說道,“我原本是沒有想帶著圖圖的,但是昨天他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就帶著他直接去了律師事務所,走到了律師事務所之後我去了圖女士的辦公室,隻是她的辦公室卻從裏麵被鎖上了,我喊了很長時間的門之後她才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當時圖女士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而且身上還受了傷。”
鬱思陽記錄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抬眼看著鬱金香問道,“她是怎麼受的傷?”
“一開始我也這樣問她了,但是她就是不說,她說有人想要害的,讓我帶著她離開尊陽市,當時我走進辦公室裏的時候,裏麵確實有打鬥過的痕跡,我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所以就帶著她們母子兩個離開了公司,隻是,我們剛走到了地下停車場,就被一群人給圍堵了起來,他們竟然綁架了圖女士的女兒。”
“對方是什麼人?”
鬱金香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反正他們直接就問圖女士說讓圖女士交出來他們的東西,圖女士堅持不交然後他們就直接打圖女士的女兒,圖女士心疼她的女兒,所以就說東西放在了家裏,他們要回家去拿,然後我們就回到了家裏,隻是回家的路上圖女士卻跟我說,卻讓我照顧好她的兒子和女兒,我覺得她當時已經做好了打算要和他們那一群人同歸於盡,圖女士告訴我那群人要的東西她早已經告訴了她女兒,所以她可以放心的離開。”
“那是什麼東西?”
鬱金香接二連三的被鬱思陽打斷了她說話臉上染上了幾分不耐煩的神情,眉頭微蹙說道,“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之後再提問問題?”
不僅是鬱思陽瞬間就是一愣,此時站在審訊室外麵的專案組的幾個人也不禁錯愕的張了張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被審訊的嫌疑人敢這樣質疑鬱思陽的,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鬱思陽眉心微挑,直接放下了手裏的筆,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直直的看著鬱金香說道,“聽你說。”
鬱金香雙眼之間的神情這才平淡了幾分,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她眉眼之間的深情沉重的說道,“我隻是圖女士雇傭的一個保鏢,我沒有權利知道他們的秘密,我隻要保護他們的安全就夠了,圖女士是想要舍棄自己的生命救自己的女兒和兒子,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他們在我手裏必須都要安全,圖女士走到家裏拿出來一個優盤在交給那群人之前讓他們放了她的女兒,那群人照做了之後圖女士對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帶她的女兒和兒子走,當時我沒有辦法,隻好選擇讓圖女士的女兒開車帶著圖圖離開,我留下來保護圖女士。”
鬱思陽就這樣坐在那裏靜靜地聽著鬱金香講述昨天的事情。
鬱金香講到了這裏之後看了一眼旁邊趴在桌子上瞪著一雙大大眼睛的小男孩,不禁伸手撫了撫他的腦袋,繼續說道,“我當時之所以會放心的讓圖圖的姐姐帶著他離開,就是因為我已經在他們身上裝了定位器,等我營救出來圖女士我肯定會去找到他們,我也確實是成功的把圖女士從他們的手裏救了出來,但是我卻是陷入了包圍,我隻好讓圖女士先去找圖圖,隻是我沒有想到這隻是那群人的計謀,那群人隻是想把我拖住,最後然後再去解決圖女士他們一家三口。”
“我拚盡了最後一次力氣掙脫了他們,我去了郊區的那座山路上之後在山下的一棵大樹後麵找到了圖圖,是圖女士和他的女兒引開了那些人讓圖圖在這裏等待著別人的救援,我當時帶著圖圖就直接上山了,隻是沒有想到再次遇到了他們的追擊,所以我就把圖圖藏到了山穀裏,繼續和他們對抗,結果就是我和圖女士我們三個根本就不是那一群人的對手,圖女士被他們從山上滾下來的石頭砸死的,而我和圖女士的女兒我們兩個滾下了山坡,等我把圖女士的女兒從山坡上麵弄上來的時候,那群人已經走了,隻是當時我已經筋疲力盡,所以就直接昏了過去。”
所以這就是當時為什麼會在道路中間看到圖女士的屍體,而在旁邊的草叢裏發現了鬱金香和圖女士的女兒。
聽完鬱金香講述完這所有的經過之後鬱思陽眉眼之間的神情不禁帶了幾分深沉,直直的看著鬱金香問道,“他們,對方有多少人?”
鬱金香雙眼之間的神情微微顫動了幾分,垂下先撤離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深沉,然後說道,“差不多有20個人吧。”
鬱思陽雙眼微眯了幾分,繼續問道,“所以說你一個人在保護三個人的情況之下還對付了20多個人?”
鬱金香身前的雙手不禁收緊了幾分,在抬起頭時雙眼之間恢複了以往的清明說道,“沒錯。”
鬱思陽嘴角不禁勾起了一絲好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鬱金香不禁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不相信也可以,但是我說的這些全部都是事實。”
鬱金香話落,坐在他旁邊的圖圖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香香說的沒有錯,她就是非常的厲害,昨天要不是她,我們就會被壞蛋給帶走了。”
鬱金香直直得看著鬱思陽,雙眼之間閃過堅韌的神情說道,“你現在想要知道什麼,就趕快問,盡早還我清白,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鬱思陽雙眼微眯深深的看了一眼鬱金香還有她旁邊的圖圖,輕輕的敲擊著桌子下一刻語氣非常鎮定的說道,“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們會盡量的去證實。”
話落,鬱思陽掀開了他麵前的記錄本,然後再繼續問道,“你知道那群人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嗎?”
鬱金香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隻是一個保鏢,隻會做自己份內的工作。”
鬱思陽轉眼看向了坐在她旁邊的圖圖身上問道,“那你知道你媽媽手裏掌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以至於對方都要像這樣害你們全家?”
圖圖搖了搖腦袋,“我也不知道。”
鬱思陽是現在落在了鬱金香的臉上,“那你跟在圖春香身邊這三年的時間裏難道就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的地方嗎?”
鬱金香沉思了片刻之後說的,“可疑的地方非常多,你指的是哪一點?”
“比如她會和什麼奇怪的人見麵,還有她有沒有進行過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然,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兩個孩子,怎麼會遭到人的追殺?而且他手裏掌握的那份東西到底是什麼?
聽著鬱思陽的話,鬱金香眉眼之間的神情沉重了幾分,“雖然關於圖女士公司裏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以我對圖女士的了解,她這個人非常的正直,絕對不會做出什麼非法的勾當,而且這三年時間裏她按時上下班,律師事務所步入正軌之後,慢慢的就接觸的案子非常的少,因為她全部的時間都會陪著自己的孩子身邊。”
鬱思陽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審訊記錄之後站起了身對著兩個人說道,“我們相關人員做完了解之後會放你離開的。”
話落,鬱思陽抬腳走出了審訊室,隻是在審訊室的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站在審訊室外麵的重案組的幾個人臉上都是錯愕的神情直直的看著他說道,“老大,你在說什麼呢?現在那個女人的身份我們根本就沒有查清楚,怎麼可能就放她這樣離開?”
鬱思陽看著王大力,眉心微蹙,“你們查到他的消息了嗎?”
幾個人齊齊的搖了搖頭。
鬱思陽冷笑了一聲,“她剛剛都已經說了,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且要去做什麼事情還不告訴我們,顯然她有事情瞞著我們,你們在這裏既然查不出來讓任何的消息,為什麼不直接放她離開然後再從她身上找到蛛絲馬跡?”
鬱思陽話落,重案組的是個人臉上的神情一怔,隨後嘴角都勾起了笑意,然後對著鬱思陽豎起了大拇指。
王大力一副諂媚的樣子說道,“還是老大厲害。”
李勝利轉頭看了一眼審訊室裏麵的女人,然後轉頭看著鬱思陽問道,“老大,那到底讓誰跟蹤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身手可是挺不錯的。”
鬱思陽臉上的神情,腿長的淡然,一邊向著辦公室裏走去,一邊對著四個人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你們全力追查圖春香的事情,而這個女人我會自己親自處理。”
剛剛審訊的時候,這個明顯隱瞞了很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