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病房門被敲響,趙秀兒伸手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清冷的雙眼中間閃過濃濃的殺意,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進來。”
病房裏的門被打開,趙家兵還有他的幾個手下壓著四個男人走了進來,隻不過這四個男人全部都帶著頭套,根本看不到他們的樣子。
趙秀兒坐在沙發上雙眼之間的神情格外的可怕。
趙家兵看著她這個樣子,然後抬頭對著他的手下說道,“拿開。”
趙家兵話落,他的手下把那四個男人的頭套拿開了,趙秀兒看到了他們的樣子。
那四個男人被捆綁著手,嘴上被封了膠帶,頭套被拿開的時候他們雙眼不適應強光微微眯了一下,在看清楚了房間裏的情況時他們微微的驚訝,最後視線落在了趙秀兒的臉上,眉眼之間閃過了一絲疑惑。
趙家兵的幾個手下一腳踹在了他們四個人的腿上,逼迫著他們跪了下來。
即使四個人再笨,也瞬間明白了眼前的情況,現在病房裏就是連他們最害怕的趙爺都站著,但是昨天馬上被他們糟蹋的女人卻是坐在那裏,而且渾身上下散發出那樣強勢的氣息,他們也明白了坐在他們對麵的這個女人不簡單。
恐懼席卷了四個人,他們掙紮著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奈何嘴上被封著膠帶,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撕開他們嘴上的膠帶。”這是趙秀兒說的,她的聲音中終於帶了幾分顫抖。
趙家兵看了她一眼,眉眼之間閃過了心疼的神色。
嘴上的膠帶被撕開,還沒等那四個人說話,趙家兵就問道,“混賬東西,你們知道坐在你麵前的人是誰嗎?”
跪在地上的四個人更加的慌亂了,此時的他們除了沉默仿佛也不敢說任何的話。
看著他們的沉默,趙家兵坐了下來,直接把腰間的手槍扔在了茶幾上,正好是趙秀兒的麵前。
趙家兵最得力的助手胡子每個人給了他們一腳,清冷的說道,“這位是我們趙家的大小姐,瞎了你們的狗眼,混賬東西現在就殺了你。”
話落,胡子子彈上膛,在扣動板機的時候那個早已經嚇尿了的刀疤男趕忙求饒的喊道,“我······我知道錯了,昨晚上我是喝多了,我該死,我不知道是大小姐,我······”
刀疤男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了,剛剛被一些人帶過來的時候,他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看到了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是他更加的慌亂,現在又聽說這個女人竟然是趙家的大小姐,他······今天仿佛就是他的死期呀。
刀疤男渾身都在顫抖著,身上散發出來喲股臭味兒,他已經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其他的三個人也沒有好在哪裏,隻不過他們還比刀疤男好一點,最起碼沒有嚇得尿褲子,那個黑色的男人也是趴在地上求饒著,隻不過在對上趙秀兒可怕的仿佛要撕了他的眼神是他趕忙垂下了頭,爬到了趙家兵身邊,一邊痛哭著一邊懇求的說道,“趙爺,我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可是剛歸到您的手下,我們還沒有來得及給您效力呢,我們該死,我們不知道竟然是大小姐呀。”
聽著這個男人的話,趙秀兒和趙家兵兩個人臉上的神情更加不好了,趙秀兒雙眼微顫了一下,抬頭看向趙家兵,冷笑了一聲,所以直接染上了恨意,“他們是你的手下。”
趙秀兒不是在問,而是在說的肯定句。
趙家兵在對上趙秀兒的眼神時問了一下,趕忙解釋說道,“不是的秀兒,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四個人。”
隻是趙家兵的話剛落,那個黑瘦的男人趕忙說道,“我們才來到你手下兩天,你沒有見過我們是正常的,但是我們確實是您手下的人啊。”
趙家兵更加憤怒了,噌的站起身一腳把那個男人踹開,“混賬,我手下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胡子,你給我查一下,看這四個人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人?”
胡子看著趙家兵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趙爺,來的時候已經查了,他確實是我們的人。”
趙家兵不禁咬緊了牙關,回頭看了一眼趙秀兒的臉色然後直接就拿起了剛剛被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槍,對著那四個人說道,“混賬東西,我······”
“夠了。”趙秀兒平靜的聲音打破了她的話,趙家兵放下了手槍。
“秀兒,我並不知道手下既然有這樣的畜生,你千萬不要怪哥······”
“我知道,你不用多做解釋。”趙秀兒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他。
趙家兵眉心微微蹙了蹙,放下了手槍,沒有再說話。
趙秀兒打量了四個人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冷意說道,“哥,我記得你說過你養了兩條鱷魚的,這麼多年了,它們還活著嗎?”
趙家兵看著神經如此淡定的趙秀兒,他雙唇不禁微抿,點了點頭說道,“還在。”
跪在他們對麵的四個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一個個撲在地上求饒著。
“那就把他們去喂你的鱷魚吧。”
趙秀兒說起這句話的時候風輕雲淡,仿佛在處理著垃圾一樣絲毫沒有感情,
趙家兵猶豫的看著趙秀兒,“秀兒,這是不是······”
“難道你想讓我親自帶他們過去嗎?”趙秀兒抬眼看著趙家兵的視線冰冷的可怕。
趙家兵微愣了一下趕忙點頭,站起身對著胡子他們幾人說道,“把他們給我帶走。”
在這種生死之際,那四個人還在求饒著,長得還比較帥的那個人終於掙脫開胡子的束縛跑到了趙秀兒前麵跪了下來,磕著頭求饒的說道,“大小姐,我知道錯了,但是昨天晚上糟蹋你的人根本就沒有我,我走開了,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做。”
趙秀兒微顫了一下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沒有做?”
“對對對,我什麼都沒有做,你一定要相信我,你要不然你問問他們三個。”
趙秀兒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直直的看著那個男人,“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有做所以得死。”
他明明可以阻止這場悲劇,但是他卻選擇無視,難道這樣的人不該死嗎?
那個男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看著趙秀兒,嘴裏不知呢喃著什麼。
趙家兵把他們四個人全部都帶走了,病房裏瞬間也安靜了下來,趙秀兒疲憊的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臉上都是陰冷的神色。
為什麼?老天為什麼對她如此的不公,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趙秀兒坐在沙發上,越想越氣憤,整個人都忍不住都在顫抖。
趙家兵讓胡子他們把那四個人帶去喂鱷魚,他再次回到病房裏的時候就看到趙秀兒坐在那裏,臉色難看的可怕。
趙家兵咬了咬唇,然後走了過去坐到了她旁邊,剛要伸手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趙秀兒卻是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連看都沒有看他走到了落地窗前,冷聲說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有多少?”
趙家兵收回來僵在半空中的手,然後垂下了雙眼遮蔽了眼底一閃而過複雜的神色說道,“也沒有幾個人,除了酒吧裏的員工還有手底下的幾個兄弟幾乎也沒有人知道。”
“把他們都處理了。”
“什麼?”趙家兵眉宇之間閃過了不可相信的神情。
“這件事情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那些不相幹的人全部都處理了。”
“秀兒,我們手底下的那些兄弟我可以信任,酒吧裏的那些人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但是他們也是好幾條人命呢,難道······”
“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如果我的事情讓外界的人知道了讓趙家的顏麵往哪裏放,所以,你手底下的那幾個兄弟可以留著,但是酒吧那些人必須處理掉。”
趙秀兒的聲音清冷的可怕,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瘦弱的背影,趙家兵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出自趙秀兒的口,雖然在趙家裏呆了這麼多年,但是趙秀兒卻是從來沒有經手過他們的生意,她小的時候很喜歡打架,但是人命還是從來沒有過。
“秀兒,那些人全部都是無辜的。”
“我說了,處理掉,難道我的話那麼難懂嗎?”
趙秀兒不耐煩地回頭看著趙家兵,不僅是語氣,就是連臉上的神情都帶著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趙家兵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會看著辦的,不讓他們開口的辦法多得是我不想用這麼極端的方法。”
話落,趙家兵轉身走出了病房,在關上病房門的那一瞬間,他眉眼之間閃過了一抹深沉的神色。
果然,他心裏那種不祥的預感已經慢慢的證實了,趙秀兒已經變了,完全變了一個人,在發生那種事情之後是個人都會變的,就是不知道趙秀兒最後會怎麼樣?
按照之前的安排,今天下午還要錄製淩望雨的音樂綜藝節目,程夢早早就起來了,今天早上的新聞非常多,其中最讓人注意到的就是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後麵的巷子裏一個z姓妙齡少女被糟蹋。
程夢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不禁惋惜了一聲,這世界上的畜牲還真是多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程夢繼續翻看著新聞,直到在看到一條娛樂新聞的時候,程夢不禁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