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一部小說是這樣寫成的。
盛夏,樹木蔥鬱的校園。一輛飛鴿牌自行車,兩個還隻能站著騎車男孩。
一個人騎車,另一個人悠閑地坐在車架上,嘰嘰咕咕。
讓我們湊近聽:一臉老成的那個小孩,正在大講藏在金字塔裏的外星人進攻月球的故事。故事很符合一個九歲大的小孩的想象,騎車的小孩聽得連連點頭稱是。
轉過幾棟幽靜的教學樓,車停了。換人。
現在,車架上開始講武俠正義,刀來劍往,煞是鬧熱。當然了,仍然符合一個九歲大的小孩的想象。
很多年以後,碎石寫武俠小說,拳來掌往,美女如雲,甚是壯觀。
拉拉寫科幻小說,宇宙飛船穿越浩瀚銀河,前往未知的星海。
坐在碎石開的老爺車上,穿越寧靜的校園。校園如故,人如故,唯一變化的,大概是英雄人物不再戰無不勝,月球也不再是乘公共汽車可以到達的地方了吧。
轉過幾棟幽靜的教學樓,車停了。換人。
碎石坐上駕駛坐,一麵係安全帶,一麵慎重其事地說。
“拉拉,我想好了一個故事。大約就叫作《周天》吧!”
“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