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阮惜玥忍不住勾唇一笑,而後坐在了軟塌之上,輕聲說著:“對了,這一路上你都在皇上左右,不知道皇上跟王爺都說了一些什麼。”
見阮惜玥對這件事有興趣,孤禦銜這才一本正經的說著:“當時父皇一路上都在罵著四哥謀反的事情,事實上父皇對四哥的母妃對四哥一家人,都從來沒有照顧過,以至於這麼多年壓抑在四哥心裏的仇恨,這才蒙蔽了他的眼睛吧……”
孤禦銜的這句話讓阮惜玥也忍不住沉默了下來,當下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而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說的不錯,四王爺這個人雖然心機深沉,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確是一個可憐之人……”
聞言後,孤禦銜微微點頭應下,沉吟中,這才正色的說著:“何嚐不是呢?四哥的這一生都被仇恨都掩蓋住了自己的心智,看來這一次他對京城對皇位都是勢在必得的。”
而阮惜玥的神色也開始恍惚起來,當下便忍不住說道:“這麼說來,王爺是不是已經有了應付的想法了?”
孤禦銜沒有說話,沉吟中,淡淡的勾唇一笑,而後才用一種淡淡然的語氣說著:“這個倒也不是,我隻是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瓦解了四哥的力量,讓他可以放手這件事,否則這一旦開戰了,天下想必又是一場生靈塗炭了……”說著,便無奈了起來。
這一點其實不用孤禦銜說,阮惜玥的心裏也是知道的,當下便握住了孤禦銜的手,而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其實要瓦解四王爺的兵力也不是很困難,我聽說這個四王爺愛妻如命,所以就特意的派人打探了一下,這才知道果然如此,他還極其寵愛自己的幾個兒女。你說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什麼要選擇謀反了呢?”
“玥兒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從四哥的家人那邊入手?”孤禦銜半眯著眼睛問道。
阮惜玥也隻是淡淡的勾唇一笑,在孤禦銜的目光之下,這才一本正經的啟唇說道:“阿銜,你說一個男人要爭什麼天下不過就是為了家人而已,所以若是四王妃肯出現的話,這件事或許就不會如此複雜了。”
孤禦銜感覺似乎是很有道理,當下這才緩緩點頭應下,接著便輕飄飄的啟唇說著:“你說的不錯,這件事的確可以這樣做,那麼我就派人去給絲四嫂送信,希望事情還可以有轉機。”
兩人正說著,卻聽到了趙公公來傳話:“煜王爺,皇上有旨,讓煜王爺前去議事。”
聞言後,看著孤禦銜的神色,阮惜玥也忍不住開始擔憂起來,她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定然是非同小可,否則皇上不可能這個時候來叫人。想到了這裏以後,神色中帶出了幾分嚴肅的氣息。
孤禦銜微微點頭應下,在趙公公出去的時候,便扭頭看著阮惜玥,正色的說道:“玥兒,我若是不在,你定然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好了王爺,這距離皇上的宣和宮隻有一盞茶的功夫呢。”阮惜玥笑眯眯的說著。
孤禦銜也隻是寵溺的一笑,而後才抬手順了順阮惜玥的發絲,輕言慢語的說著:“好,等我。”
在孤禦銜走後,阮惜玥這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許久之後,問道:“這次隨行的可有漏掉什麼人?”
月影想了想之後,這才說道:“趙將軍以及朝廷的一個大將都在京城,寧家的人似乎也隻有寧溪隨行,其他皆是不曾而來。”
“這寧國公跟寧夫人一家人雖然在朝廷中的立場中立,但是寧夫人至少是一個明事理的人,這樣投敵的事情我猜想,她定然是不會做的。”
“小姐,那……小姐打算如何對付柳公子等人?”月影麵色平和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而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則是淡淡的勾唇一笑,而後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神色嚴肅的說道:“我這個師兄自小便心存抱負,若是這一次他不撞南牆怕是不會回頭的。”
“那小姐的意思……”
見月影居然對這件事感興趣了,阮惜玥這才坐在了椅子上,給自己滿上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潤潤喉這才接著說道:“不管如何他始終是我的師兄,長兄如父,當年身在藥王穀的時候,沒有爹娘照顧我,隻有師兄和師父,所以他們對於我來說就是最親的人,我又怎麼可能會拋下了他們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