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城的神色也有著幾分複雜,而後才壓低了嗓音說道:“是他帶人殺了我權家的,血海深仇我豈能不報呢?”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柳玉軒也不禁詫異了起來,這件事到真的是很奇怪,若非是血海深仇,想必阿城也不會這樣做了。
斟酌中,阿城這才垂眸下去:“弟子現在這麼努力,就是因為要報仇,否則家人死不瞑目。”
“阿城,你也才十六歲,還是一個少年,很多事情不該看都城太絕對,你還有妹妹要照顧,若是你去報仇了,你的妹妹該怎麼辦呢?”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阿城也開始沉默了起來,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柳玉軒這才接著說道:“這件事希望你可以暫且放下,為師教你武功和醫術,不是讓你去害人的,你可明白?”
這一刻,阿城頓時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好了,當下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點點頭應下,然後說道:“好,弟子記下了。”
隨著肚子漸漸的長大,阮惜玥感覺自己越來越懶惰了,此時的阮惜玥望著正在看書的孤禦銜,輕聲說道:“阿銜可還記得之前我給你的兵書?”
“看兵書做什麼?玥兒什麼時候對兵書有興趣了?”孤禦銜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便輕放下了手裏的書籍。
阮惜玥卻是勾唇一笑,在孤禦銜的目光之下,眉眼輕和的說道:“日後總是有用的,難道王爺不喜歡看兵書不成?”
見阮惜玥似乎很好奇的樣子,孤禦銜這才壓低了嗓音說道:“這倒也不是,隻是最近朝廷中的事情太亂,有些力不從心了。”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阮惜玥便露出了一臉無奈的神色來,隨後這才輕聲說著:“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了?”難道真的是四王爺要回京城了不成?
在阮惜玥的目光之下,孤禦銜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四哥自小離開京城,卻沒有有想到現在居然要回來了。”
“四王爺?”說到了這個人,阮惜玥的心裏都開始擔憂了起來,當下便半眯著眼睛說道:“阿銜,雖然這個四王爺在外麵這多年都沒有兵權,但是他所處的封地領土龐大,難道你認為他不會私養軍隊嗎?”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孤禦銜的神色也開始僵硬了起來,隨後便壓低了嗓音說道:“這件事的確是我心裏所擔憂的一件事,我隻是很好奇,他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是啊,這也正是我擔心的,難道阿銜的心裏已經有了想法不成?”
孤禦銜卻是淡淡的勾唇一笑,而後才輕言慢語的說道:“四哥這個人若是真的不在乎什麼身份,現在就不會回來了,隻是父皇雖然身子暫時安然無恙,保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作,到時候隻怕是他們會起兵造反。”
“那我們更要有所防備了。”阮惜玥皺眉說道。
然而,孤禦銜卻是搖搖頭,沉吟許久後,才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一次恐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了。”
這一夜,阮惜玥靜靜的躺在了孤禦銜的身邊,枕在了他的肩上,微微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了孤禦銜的溫暖氣息後,心裏這才多了一些安穩。
次日,阮惜玥感受到了陽光的熾熱,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然而,卻發現孤禦銜就在自己的身邊,當下便眨了眨眼睛,隨後閃動著眸子說道:“阿銜,你不是應該去上早朝的嗎?”
“父皇已經下旨了,現在早朝的時間改為了三日一次,這樣也免得他累到了身子。”孤禦銜輕聲說著,隨後便目光溫和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被孤禦銜這樣的眼神盯著,阮惜玥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當下便從失神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後壓低了嗓音說道:“那你到底起來啊,壓到我的頭發了。”
聞言後,孤禦銜這才笑著搖搖頭,動了動,說道:“手麻了……”
聽到了這句話,阮惜玥這才反應了過來,這是被自己枕了一晚上的手臂?想著,便微微起身,隨後一臉擔憂的樣子,問道:“怎麼樣了,現在好些了嗎?”
孤禦銜笑了笑,望著阮惜玥此時單純可愛的模樣,真是感覺一輩子都看不夠,當下便抬手捏捏他的臉蛋,然後正色的說道:“放心,為夫的身子好得很,這點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