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阮惜玥隨著孤禦銜來到了那個地方,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背影走進去,雖然孤禦銜看不出來,但是阮惜玥可是一眼就看出來是誰了,當下便側眸對著孤禦銜說道:“阿銜,還是我去看看吧。”
“唉,這種事當然是男人上前了,你乖乖的在這裏等著我。”說著,孤禦銜便走了上去。
“壞了……”阮惜玥壓低了嗓音說了一句,如果玉漱的身份被孤禦銜知道了,那麼太子那邊豈不是就已經打草驚蛇了,現在阮惜玥還不讓讓玉漱的事被人知道,就是為了掉出東宮的大魚來。
望著阮惜玥此時的表情,孤禦銜的心裏閃過了一抹什麼,隨後這才提步走了過去,看到的是一個女子在照顧躺在病床上的老婦人,這才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我早就知道你們會來的,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說著,玉漱便緩緩轉身過來看著孤禦銜,奇怪的是為什麼阮惜玥會沒有來?玉漱本來以為來的人會是煜王妃的。
聞言後,孤禦銜倒是有些疑惑起來,隨後轉身走了出來,玉漱緊隨其後。
來到了孤禦銜的身邊後,便看到了阮惜玥緩步走過來,這才抬眸說道:“人是我殺的,煜王妃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聽到了這句話後,阮惜玥的神色帶出了幾分疑惑,隨後才淡淡的一笑,然後說道:“我隻是好奇,你是從哪裏拿到我的簪子的?”
“簪子?這個還不簡單嗎,你曾經在二王府出現過,我要拿到一枚簪子有那麼難嗎?”說著,便淡淡的勾唇起來,笑意中帶著幾分輕蔑的氣息。
而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頗有些不明白的樣子,隨後這才正色的啟唇說道:“那你為什麼要殺死那麼多人,還用本王妃的簪子挖了那些人的眼睛呢?”
玉漱的神色微微閃躲了起來,隨後這才目光正色的說道:“因為他們的眼睛像極了我的仇人,我活著就是為了複仇的。”
“那你留在太子身邊潛伏在二王府裏為東宮做眼線。又是為了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阮惜玥竟然有些不相信她說的話了。玉漱看上去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
思及於此,阮惜玥的神色僵硬了下來,在玉漱的目光之下,便輕聲說道:“背後指使你的是什麼人,你若是說出來的話,興許本王妃還可以救你,一旦把你交給了大理寺,就是必死無疑的一條路,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本王妃啊?”
果不其然,阮惜玥的一句話還是讓玉漱沉默了下來,當下在心裏斟酌了好一會後,這才輕聲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玉漱,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為了別人被黑鍋的事情你當真做得出來嗎?本王妃可不相信。”說著,阮惜玥的目光中來了幾分疑惑,讓阮惜玥現在感到很奇怪的是,是什麼人在指使玉漱這樣做的,所以玉漱才會不想為自己辯解呢?
沉吟中,玉漱便抬眸說道:“煜王妃不必不信,橫豎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凶手,人也是我殺的,沒什麼可以解釋的。”
這一點阮惜玥雖然不想去爭論,但是看著她的這副表情,心裏還是有些狐疑起來,當下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沉吟中,輕聲說道:“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的這個時辰你覺得自己還是凶手的話,本王妃就會將你送去大理寺庭審,到時候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兩人離開後,孤禦銜這才狐疑的問道:“玥兒為什麼不相信?”
聞言,阮惜玥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笑意,而後才輕飄飄的說道:“玉漱不會出賣他的主人的,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沒辦法去問,你認為她明天的這個時候會等著我去抓她嗎?”
“這個女子像是有什麼苦衷一樣。”說著,這才露出了幾分無奈來。
“苦衷不苦衷我倒是不知道,隻是阿銜,如果玉漱寧死都不願意說出背後指使她的人,那麼事情豈不是會更複雜嗎?到時候我們就沒有辦法來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誰了。”說著,阮惜玥的神色越發的嚴肅了起來,到了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服玉漱了。
望著阮惜玥此時一臉糾結的樣子,孤禦銜這才輕聲說道:“不用擔心,還有一天的時間,我們還是有很多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