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禦銜一直都跪在禦書房門口等著皇上的召見,看著天色都已經暗沉下去了,裏麵的人還是沒有動靜,便皺眉起來。
這個時候,趙公公緩步走了出來,無奈的說道:“煜王爺何必這樣固執呢?皇上早已經從側門離開了,王爺還是快些回去吧,今日皇上正是氣頭上,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其實孤禦銜何曾不知道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但是想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正在牢裏受苦,他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一樣的難受。
掌管刑部的人是九王爺,此時的她收到了這個消息後,也是從京城外趕了回來,正好看到了孤禦銜跪在這裏,便說道:“七哥快起來吧,父皇今天怕是不會見你了。”
“九弟你來了。”孤禦銜淡淡的一笑。
孤禦墨輕嗯了一聲,看到了他這副模樣,心裏不禁有些擔憂起來:“七嫂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現在就過去刑部看看,有沒有什麼是可以幫上七嫂的。”
有了孤禦墨的這句話,孤禦銜也就放心了一些,當下正色的啟唇說道:“九弟,七哥先謝謝你了。”
“說什麼謝不謝的,你我是兄弟,她是我的嫂子,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說著,孤禦墨便轉身走了。
阮惜玥被刑部侍郎周通提審,這人背後是白家在撐腰,也就是阮家的大夫人,現在當然不可能會放阮惜玥活著出去了。
他拍案而起,嚴肅的說道:“堂下何人,為何喊冤?”
“本王妃是誰你不知道?”她冷冰冰的吐出了一句話。
對上了阮惜玥的眼神後,周通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異樣,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如此的充滿了殺氣?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而後才輕哼著說道:“煜王妃,你都已經進了這裏了,還神氣什麼?”
“若是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刑部侍郎周通吧?阮家大夫人是你的姑姑,對嗎?”說著,阮惜玥便挑眉看著麵前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之後,他竟然有些擔憂起來,當下便低聲說道:“你怎麼會知道的?”他隨了母親的姓並沒有姓白,而這個女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麵對著他的質疑,阮惜玥隻是淡淡的勾唇一笑,笑意中帶著幾分神秘的氣息,半晌之後才說道:“因為在本王妃的眼裏,沒有任何人有秘密可言,你們也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周通瞬間就警惕了起來。
阮惜玥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你們不是要審理案子嗎,繼續啊?本王妃倒是很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周通一開始還在猶豫,但是想到了自己的背景之後便正色了下來,他有周家和白家的人撐腰,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想著,便嚴肅了下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來到了這裏就是煩人,我的責任就是查案,煜王妃,你想要知道真相可以啊,很快就可以告訴你,來人呐!”
“大人!”幾個獄卒走了過來,拱手說道。
隻聽周通不溫不火的說道:“這個罪犯不知悔改,竟然敢以下犯上,讓她嚐嚐看周國天牢裏的酷刑,好讓她長長記性。”
阮惜玥不禁皺眉起來:“用刑是嗎?這是打算嚴刑逼供?”
周通冷著臉:“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
獄卒將阮惜玥綁在了柱子上,將沾滿了鹽水的鞭子揮動著,抽打在了她的身上,阮惜玥隻是用那雙清冷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他們特別的可憐。可憐到連自己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可憐到要聽從別人的命令做事情。
“給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肯承認為止,謀害小皇子可是死罪啊,煜王妃我勸你還是招了的好,免得還要承受這些皮肉之苦。”說著,便笑眯眯的看著麵前的人。
雖然身上很痛,但是阮惜玥依然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那帶著鹽水的鞭子抽打在了身上,沒一個鞭子下去都感覺會皮開肉綻,痛的不言而喻。
打了不知道多久,獄卒潑了一盆冷水在她的臉上,阮惜玥喘息著,淡淡的一笑:“就這點本事嗎?”
“還有呢,這烙印燒的火紅,如果落在了你的臉上,這周國第一美人的名號可就保不住了啊?”說著,周通便緩步走了過來,抬起了手裏的鐵烙朝著她的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