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什麼時候能夠長大呢?”這句話,蕭白像是在說給她聽,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言語之中帶著幾分無奈的氣息。
阮惜玥在回到了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剛走進房間就被一雙手攬住了腰身,當下便輕笑了一聲:“阿銜,你想嚇死我啊?”
“玥兒什麼時候如此膽小了?”原本一開始,孤禦銜還在擔心她會因為跟阮明槿的這件事而生氣,但是現在看到了阮惜玥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才明白在她的心裏從來都有自己的存在,所以其它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阮惜玥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而後才輕聲說:“沒什麼,我就是想要了一件事情,所以有些好奇而已。”說著,兩人便坐在了床榻上。
望著阮惜玥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孤禦銜這才說道:“什麼事情讓我的玥兒如此擔憂,是因為公主的事情嗎?”
“也不全是。”話音落下後,隻聽阮惜玥一副意味深長的語氣,啟唇說道:“公主這邊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隻是現在公主相信的是阮明槿,除非我把我自己的身份告訴公主,讓她在朝堂之上可以幫我們作證,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她的話倒是讓孤禦銜認真思考了起來,沉默中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片刻後菜說:“襄寧公主雖然身為了公主,喜歡的卻是自己的侍衛,我想公主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會對這個男人不管吧?”
像是看出了孤禦銜的想法,阮惜玥這才說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阮明槿一定有問題,她不僅僅是為了進入煜王府這麼簡單,隻是現在還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否則我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玥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孤禦銜狐疑的問了一句。
阮惜玥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了一會,這才看著孤禦銜,認真的說:“我能知道什麼,隻是襄寧公主想要拆穿我的身份是沒有那麼簡單的,但是這一次的事情我也不會罷休的。”
“襄寧公主不得不防,但是現在重點是在阮家的人,阮明槿勢必要得到自己的目的,否則還不知道以後這女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說完後,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看著孤禦銜的目光,阮惜玥便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而後才說道:“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阿銜,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畢竟女人才是真正的了解女人。”
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之後,倒是讓孤禦銜沉默了下來,斟酌了片刻後,才側眸說道:“玥兒,我隻是希望你不要上當,這或許是一個預謀也不一定。”
阮惜玥當然知道要防備了,但是想到了襄寧公主的單純善良,便卸掉了自己的一臉嚴肅,輕笑著說道:“阿銜,其實我們本來就沒有必要把事情想的這麼複雜的,如今襄寧公主跟她的護衛在一起了,也不會來幹涉我們的感情,到時候讓赫連夜把她給帶回去不就是了?”
“如此也好,不說這個了,玥兒辛苦了一天必然累了,現在先歇著吧,什麼事情我們明日再談可好?”孤禦銜溫柔的說著。
他的話語讓阮惜玥複雜的心情莫名的安定了下來,窗紗輕放,月上柳梢,這個夜晚格外的靜寂。
次日天明之後,孤禦銜早早的就進宮去了,在半路上遇到了阮定天後,兩人都是一愣,相對於孤禦銜的平靜,阮定天則是有些不屑起來,當下輕哼了一聲走在了前麵。
孤禦銜當然知道他是什麼心思了,倒也沒有說什麼,緩步走了進去。
“七弟今日如此之早?”說著,孤禦成就走了過來,一臉的春風得意的樣子,如今二王妃肚子裏的孩子在一天天的長大,皇上自然是高興的,皇上一高興自然也就多多的關注他們二王府了。
如今在朝廷中,有不少人都倒戈到了二王爺這邊,不過都是在想著二王妃懷有身孕,將來如果生了一個皇子,那麼二王爺很可能會被立為儲君,到時候太子的身份就不保了。
孤禦銜看著孤禦成,淡淡的一笑:“二哥不是也挺早的嗎?”
聞言之後,孤禦成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來,而後才輕言慢語的說道:“七弟說笑了,如今父皇公務繁忙,還需要我去幫忙,所以二哥自然是要來早一些了。”